司徒坤:“殓妆术?我听过,很神奇的一门绝活啊,死人活人都能殓妆,可是这个东西是传里不传外,传男不传女,会的人相当少。”
周父是不明白这种东西的,司徒坤说了之后,他脸色又沉了下来。
化死人的妆,他要骂娘了。
“什么东西!给活人化妆,还是死人的妆!亏你说的出口!”
周青问道:“爸,你是想继续赔下去呢,还是想一帆风顺?小刀也是出于好意,你不肯人家也无所谓,倒霉的是你。”
“屁话,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我是你爸。”
“就因为你是我爸,我才说这些,你要不是我爸的话,我还懒得说呢。”
司徒坤抿了口茶,他的话,是周父唯一认定的标准。
“周总啊,小青说的没错,我在国外认识过一个人,就是专门给人殓妆的,虽然技术一般吧,不过说的这个道理是没错的,你要想生意稳当些,殓妆是最合适的,也是最保险的,要是你不同意,只能对公司的各个角落逐一排查了。”
不光是公司,还有公司里的人。
消息放出去,人家可能不一定带符咒来上班,这就打草惊蛇了。
可是周父死活不同意这么做,就是自己排查几个月,也不会让我给他画那种东西。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
做这行就是这样,人家不肯,你说什么都是白搭。
我对周青说,还得回去,跟康怀学东西去,让她留下来,陪陪父母。
“小刀,你说什么呢,咱们才刚好上,你就要跑了啊?”
“你爸妈不喜欢我,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而且我惦记着早点学成,好给爷爷和徐婷报仇呢。”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来,好好查查公司里的情况,如果还有那种小纸人,你家的公司可就倒大霉了,以你爸妈的脾气,不得气的吐血么。”
次日,吃过午饭,我一个人坐上了回家乡的汽车,小姚和周青一起来送的我。
后面的几天,康怀开始给我讲他所学的殓妆术,并带我看街道上的那些行人,比如哪些人最近要倒霉,适合什么样的脸谱。
其实吧,就他的说法,满大街的人都可以殓妆,谁还没个霉运呢。
“师傅,我觉得这里所有的人都适合殓妆。”
“的确都适合,但适合跟做不做是两码事,你给人家做了这个道场,等于给人家造福了,但那些没福的人呢?怎么办?老天爷是公平的,你帮的人越多,霉运就会跑到其他人身上去,这种事是没办法根除的。”
以他的理解是,只要不威胁到性命的霉运,我们就不去管。
对于赌徒之类的人,我们理都不用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师傅,你说过三人一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这个你先别问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师傅,你还卖关子啊?”
“这事是有定数的,天机嘛。”
“天机不可泄露?”
康怀拍拍我的肩膀:“不是不可泄露,是我也不知道。”
师傅渴了,我去超市给他买一瓶水,却在门框上看到了那个梅花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