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人附和:“是啊,你怎么知道不准的?你是神仙啊?从天上来的啊?!”
“我也是个给人算命的。”
人群中间,一个大胡子抄着一把菜刀,凶神恶煞的,说话满嘴喷吐沫:“少特么屁话!要么给人家钱!要么绑起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劝红子还是给了的好。
人家人多势众,我们就两个可怜虫。
人群朝前一涌,眼珠子一个个都要爆炸了,看的人心悸。
我敢发誓,自己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比鬼都要吓人,而且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个样子。
很不正常。
“红姐,他们一个个好像中邪了,还是这边人的脾气都大?”
红子掏出包里的钱,交给那个女的:“钱我给了,一分不少,就当我没说。”
能让她装怂,难得难得。
“红姐,他们的态度实在恶劣,眼睛看的人发毛,你以前见过这么凶悍的人么?”
“没有,就像中邪了,先去找个旅馆吧,安顿下来再说。”
土城旅馆有五六个,我们随机找了一家,就刚才发怒的那群里人,还有两个人坐在里头喝酒呢。
他们聊天蛮惬意,刚才的景象印在我脑子里。
嗯……还是很恐怖,就跟要杀人的精神病似的。
“老板,你们这边算命先生就只有那个小姑娘么?”
“不是,还有个男的,四十多岁,这几天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红子一拍大腿:“你看吧,小刀,我就知道还有个人,那个丫头的道行不怎么样,算命是基本功,她连这个都算错,怎么能开店让人家信服呢。”
红子拉住过来送菜的服务人员:“兄弟,那个大师傅平时就给你们算卦?还会不会干其他的?他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
“有十多年了吧,他都是给人家看风水,看病,主要是看病,我们这边也没有太好的医生,大病小病的,他都能看的好。”
我尝了一口酒:“啧,酸的。”
红子打个招呼:“唉!怎么是酸的?换不酸的。”
服务人员回道:“不酸的可贵,一碗就三百块钱,你喝啊?”
“喝!”
红子转念一想:“等一等,晚上我们住在这边,开一个房间就行了,晚上再给我们送一坛子酸酒上楼。”
“行行行。”
出门在外,为了掩人耳目,让我跟她住在一起,这可以接受,但是要酸酒这就费解了。
“红姐,你喜欢喝酸酒?”
她拍拍口袋,那是她用来装符的地方。
“小刀,晚上用符试试这个酒,一看酒就知道有没有猫腻。”
“那你在小镇那边的时候,试过么?”
“试过,问题不小。”
我们吃过饭就去洗澡了,这里有澡堂子,男女分开。
身上都发臭了,洗了一个多钟头后上二楼,红子没穿外套,这……我看的不好意思。
她的头发都湿漉漉的,在床边摆弄那些符:“小刀啊?进来进来。”
我很尴尬,她的衣服穿的跟电视上海边游泳的女人似的,该看到的地方都能看到。
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男人该有的那种反应,我都有。
我在桌旁坐下,避免被她看到更尴尬的地方。
“你坐那边干嘛?过来,坐床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