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午时,空气中不时飘过的饭菜味道,让越玖天小姐不由得驻足在一家酒楼门外。左思右想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吃上一餐饭。就那把爹爹给自己装饰过的剑值点价,但是怕自己抗着一把剑进不了县城,找个地方埋下。现在只想着只要能吃上一餐,就可以撑到成都府。
“看相!看相!”
“卖药!卖药!”
“上好丝绢!”
卖东西的吆喝着。
越玖天寻思:要么我进去帮个工,挣顿饭吃?
越玖天刚要迈步进大堂,就听有个人说话:“好像哦!是不是,就是?”
越玖天听声音好像有些熟,不由一回头瞧,哟!好像是那个贼能得吧的法孝慈。
“恩人!”法孝慈一指酒楼,“你进去吃饭喝酒!带上我哈!”
“我没钱!想进去帮个工,挣餐饭吃。”
法孝慈下下打量一番恩人,“你这个样子,进去把桌子一拍:老板儿,给个活儿干!你说老板会要你干活儿撒?”
这个?越玖天没想过。况且,自己也不会干活。在山上连碗也没洗过,倒是为了练力气劈过柴。于是老实回答:“我能劈柴!”
法孝慈问:“你要去哪儿嘞?”
“成都府。”
法孝慈抬头看看天,“我也去成都府。不如这样,我有烧饼,你吃两个。咱们搭个伴,走急些,赶到成都府去。”
这样?越玖天寻思着也可以。两人走到路边找个地方坐下,法孝慈拿出烧饼给越玖天,越玖天吃了虽然不饱,但觉得能继续赶路撑到回家见妹妹,总可以吃碗饭了,还能睡自己的床,放下纱帘清清静静,案几上还有铜香炉里淡淡的熏香。越玖天想到这些,即刻来了精神,一下子站起来:“走!”
法孝慈正东张西望,突然听到一个走字,再看这位姑娘已经走出数步。他即刻起身拍拍衣衫上的灰,“等等哈!两个烧饼吃了跑得这么快?”
出了县城门,就有老汉吆喝坐马车去成都府,越玖天看天,按自己的脚程,就算快了,也有可能正好赶上城门关闭。无奈没钱,就瞧了法孝慈一眼。
法孝慈抓抓脑壳,上前问过老者后,走到背人的地方撩开长衫,解开绑腿,摸出几个铜钱,走过去给越玖天,“我只有一个人坐车的钱,你坐车,我不赶时间,走到哪算哪。”
越玖天有些不好意思。法孝慈指车,“再不上去,马车跑喽,你哭去撒?”
越玖天笑笑,“我住青莲街越府,你去了,我还给你。”
“啥子哟!照这样说法,我还得还命给你?快走撒。”
越玖天在马车上一直犯困,原来摇晃着容易睡觉。难怪小婴儿在人怀里,都是被抱着摇晃的。
这一路还算顺利,总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到达芙蓉城。天色已经昏黄,富裕之家已经上灯了。
蜀国是个好地方,虽然蜀道难,却是这蜀道挡住了战争。蜀国子民久不征战,生活倒还安定。连皇帝的雄心壮志也被蜀道消磨,偏安一隅,安享富贵。
最近虽然和大周在边境打仗,但那都是当兵们的事儿,老百姓还要吃饭不是吗?卖货的铺子这个时辰还开着,酒楼客栈门前也不时地有客人吆喝小二上茶、送汤的。
越玖天肚子饿得脚步快不起来。
走到街边一家关着门的青石台阶下坐下歇了会,肚子饿的直唱歌。揉揉肚子:别催我啊!给点力气,到家吃饭!
起身抖掉衣裙上的灰尘,只是歇了会儿倒把脚歇懒了,再走起来只觉得又酸又痛。脚挨到地上仿佛心都疼。正缓慢移着,听身后有马蹄声,只好用力快走两步让到路边。
“哎哟,我就说你没得马儿快。”
越玖天听这声音,回头一看,嗯?法孝慈骑着一匹大黑马。这人?他是偷马的?他是骗子?他是……?
法孝慈从马上下来,把缰绳递给越玖天,“快骑上,走了几天,累死人!”
越玖天没动,看着这位奇怪的人。
法孝慈把缰绳递到越玖天眼前,“我出门的时候,算过撒:最近几天,我有贵人相助。真没得错!你猜咋么啦?”越玖天摇头心想:我猜你到酒楼后面的马棚里偷了匹马。
法孝慈并没有真让越玖天猜的意思,像讲书的一样继续自己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