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循说,“苾弦,你想出去吗?”
“想啊,我的仙姐姐。本来我就个呆不住的性子。再说,锁在这里,保不准哪天被毒死了。”
“有你这番话就好。”
“你能冲破龙悔的这道锁咒吗?”苾弦问。
“我不知道。再说,我不想闹出声音来。”
“我知道。不过,也没关系。龙悔的这锁咒,他每天要来施法加固。若是十二个时辰不加固,灵力就弱了。”
“是吗?”馥循一盘算,这就有法子了。
“他今日来加固过吗?”
“还没有。大约跑去做坏事,还没赶回来。”
“那有十二个时辰没?”
“还有两个时辰。”
“好!你先练功。我去去就来。”
说罢,馥循疾飞至自己房间,迅速调出迷魂香,直往龙悔要来的门口去。
门口侍立着一位仙差,馥循问道,“龙悔仙师有回来吗?”
“还没有。”
馥循轻轻“哦”一声,“想询问些事。”说罢,往回走了。
馥循在龙悔去阁楼的第二个必经院门处藏着,心想,如果他回来,就让他睡着吧。如果他不回来,我就去和苾弦合力破锁咒。
馥循调息打坐约摸一盏茶时辰,隐隐闻到空中飘来药味。对,是龙悔。这老头儿八成是让汤嘏调了什么方子,准备活上他千秋万代呢。
馥循立刻散出迷魂香,管他闻不闻得出,闻得出也已经中了药性。
龙悔果然慢下步子。
馥循怕他警醒,运功将迷魂香都往龙悔面上送去。龙悔迷迷糊糊时,馥循飞到龙悔身后,一脚将他踹倒,把剩余迷魂香尽数给他吸去。随后,立刻把龙悔拖回他房间,又连忙去阁楼,“苾弦!快!”
正在门口静听的苾弦应道:“好!”
两位仙子冲破锁咒,复又把锁按原样锁好。
“你去哪里?”
“不知道。”
“恐怕龙悔、召烜不会轻易罢休。”
“我先去凡间躲着吧。”
“有地方吗?”
“有!”
馥循遮遮掩掩把苾弦送出神尊宫,返回房间,第二日等仙差取回映月子,回屋把映月子胡乱撒到花瓶里。让小仙娥将几瓶香盛在玉盘里托着,呈给娇媱。娇媱闻得眉眼舒展,心情大好,赞不绝口。馥循笑说,“我也不在这多待了,本该前些日子就去西境雪山应邀制香的,已经误了时辰。”
馥循道别后,有多快飞多快。
龙悔发现苾弦逃跑后,召烜派仙差去香宗,一没见馥循,二没见苾弦。派出去的也没打听到苾弦下落,倒是馥循真在西境雪山做客为雪主夫人制香。
苾弦逃出神尊宫地界,立刻潜入凡间汴京。汴京繁华人杂,反而是隐匿首先好地方。
苾弦既然时刻想着出逃,自然是备了盘缠。她常与馥循来往,馥循也教授给过她一些制香法术,又给她一本香谱,苾弦在汴京游逛几日,就租下这里开间香药铺子,等待时机。
水龙吟带着四姐回来,姁缈和才起床的越玖天惊喜万分。
大家互述别后遭遇,都提到龙悔为什么要这么做?
越玖天说,“龙悔肯定和你们爹娘有仇!”
苾弦说,“我走了六界这么多地方,都没听说过龙悔啊。”
伍仁端上自己做的点心给大家品尝,水龙吟说着问,“这是什么点心?”
“我做的,当然是伍仁点心。”
越玖天数着点心里包裹的果仁,“有五样吗?”
伍仁说,“怎么没有?仁义礼智信都包在里面了。”
越玖天笑了,“不愧是公鸡教出来的,说的好。”
伍仁说,“我可比你们家小王爷年纪大。”
“是吗?那你知道神尊和娘娘的事吗?”
伍仁挠挠头,“那我倒没那么老,不过,比召烜大一些。”
苾弦和姁缈都来了精神。
姁缈问,“那你还记得召烜小时候的事吗?”
“召烜小时候是黑林负责带的,你该问他。”
苾弦问姁缈,“你怎么,打算从召烜小时候开始分析他的变坏路程?”
姁缈摇头,讲了上次在水潭边将召烜缚住,“你们说奇怪吗?他居然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