錾功中途没追上,但是,他正好赶来看见姁缈瞧了一眼宅子上的匾额扭头就走的样子。
呵呵!錾功走两步上前一看,曹彬家!我进去瞅瞅!
錾功绕到无人地方进了曹府,没有那种华贵奢侈的装饰,倒是格调素雅和书香气息浓厚。
錾功转到偏静小院一看,院中只植一株大桂树,树下石几石凳,走进小厅也只是简一张桌子,后摆着椅子。倒是两面墙边摆着柜子里全是书!书房。錾功到案几前瞅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再瞅很要紧!这画里谁啊!
白衣白裙淡蓝色披帛,高挽的发髻用一支玉簪别着!眉目出尘美丽!目光冷淡幽远!这不是那个姁缈才怪!刚才把我錾功当登徒子甩掉逃跑的姁缈!竟然出现在宋国曹彬的画像里!难怪她瞧了一眼匾额转身就跑。
錾功凝神看画时,突然听到凡人脚步声,那人进门来很是诧异地问道,“你找我?”
錾功抬眼瞧着进来的儒雅男子,“曹彬?”
曹彬点头,“你是?”
哼!我是谁你不要管!錾功手掌运风挥了出去,没想到曹彬竟然闪开,抽出手中按剑向錾功挥来,“如果你想来个个不打不相识,我也可以奉陪。”
錾功没想到曹彬有如此身手,我哪有功夫陪你打架!现在,借你身体一用!
姁缈疾走几步远离曹府,又放慢脚步。这是何必?我有什么要躲?
如果遇到他,就当是多年未见的朋友。
“姁缈?”
嗯?姁缈听到这一声,真怀疑有哪个八卦神仙去通知曹彬自己来过。
姁缈转身,曹彬这是又升官进爵了?但他本性并不会为官爵的事摆出喜怒。还那是做了啥成仙的梦?姁缈从未见曹彬这样笑过。有些恍惚时,曹彬非常愉快地说开了,“怎么?到了汴京也不来我家?你是怕我吗?”
怕你?
姁缈很不解,不由轻轻摇头。曹彬来拉住姁缈手腕,“走,到我家喝酒。我们今日好好说说话。”
姁缈点头,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与曹彬并肩走着。
曹彬问,“来汴京多久了?”
“没几日。”
“怎么不来找我?”
“哦,怕耽误你。”
“为什么会耽误我呢?你来我只有高兴。”
不多久又到了曹彬家,来往家仆都恭敬地停下来垂手叫声:“大人!”
曹彬领着姁缈直接到书房去。
姁缈瞧见案几上曹彬重新绘出自己的画像,竟然更加栩栩如生。不由叹道,“你这画艺又精进了。”
曹彬说,“你稍坐,我去吩咐仆人备些酒菜。”
约摸一柱香功夫,曹彬拎着一个红漆雕花的木盒子回来招呼道,“来,吃些点心。”
边说边将菜点摆上。
摆好了,曹彬斟满两杯酒,一杯递给姁缈,自己端起一杯,“来,庆祝我们久别重逢。”自己喝完了,就看着姁缈,“喝呀。”
姁缈正看着酒,曹彬笑起来,“怎么?怕我下毒?”
姁缈一笑,端起酒杯正要喝,突然不知道谁冲了进来,照着曹彬就打,边打边叫,“别喝!有毒。”
姁缈放下酒杯,看曹彬已经扑倒在案几边。那个打人的却是过知道,他又向门外追了出去。
姁缈到曹彬面前扣到他手腕上,随后将他移到旁边卧房的床上,随后出去就近叫仆人,“叫两个丫鬟和两个男仆来,还要汤水。”
说完转身回来,等丫鬟和男仆来时,姁缈已经写好药方递给男仆,“快去快回。”
丫鬟以前见过姁缈,不免小声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刚才回来还好好的。”
“不碍事。想是从前小病小痛他不放在心上,也不调养,这几日惊风受凉,就一起发作了。”
“哦!这样啊。”
姁缈让丫鬟给曹彬灌几口热茶,又用热水给他擦脖颈,并不停歇地将热巾帕覆在曹彬额头上。
家仆抓药回来时,曹彬已经睁开眼,眼珠转几转瞧见姁缈,“我是做梦吗?”
姁缈笑笑,丫鬟说,“不是的。大人您生病了,姁缈小姐给您瞧病呢。”
曹彬放心点头,喝过药精神好多了,“奇怪,明明是有个人把我打晕了!他怎么进来的?”
姁缈这会儿倒是说,“那应该是你做梦。”
丫鬟也说,“是啊!大人。要是有人闯进府里,早被捉住了。”
姁缈见曹彬已经好的差不多,告辞离开。过知道在大门外等着。
姁缈问,“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