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见了越清音,给她上酒上菜,“我真心不相信你能嫁给沈二那样的人。”
“大人明鉴。小民实在冤枉。本与沈二素不相识,却生出这等栽赃的事来。”
“我当然是会考虑的。来来,喝点酒。暖暖。我也不想给你上刑!但是,大堂之上,人人都看着我,我不得以啊!”
越清音心想,哪有好官不问清红皂白乱上刑的!就默然不理他。
张大人自己刺溜喝了一小杯酒,然后细看越清音,越看越好看。“既然你不是沈二妻子,那可有婚配?”
“我丈夫死了,我已经立志不嫁。如若有人逼我,我即刻自杀。”
越清音说完站起来自己往外走,“送我回牢房。”
呵!欠打呀!
明天继续打!打到你愿意嫁人为止。就嫁给本老爷做小妾。
封宙被放了,他守在衙门外等审越清音。
张大人早起不上堂,说是忙。过晌午还不审。
这时,衙门外有人擂鼓喊冤。
正是姁缈。
老爷一脸不高兴,都是刁民!冤冤冤!冤个屁。一个个好好地听当官的话,好好拍马屁,和当官的打成一片,哪有那么多冤!有冤的就是不是会做的人!会做人的污合之众,就没有冤!叫你们拍个马屁,识点实务,就那么难吗?一根筋不知变通!没格局的东西!给老爷我万万钱,我给你们办分分利的事,喝多的时候,可能给你办了不止万万钱的事!有何不好?有何不好!
老爷一脸黑地坐上堂,把惊堂木一拍!
“谁无缘无故乱擂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堂下站着一位白衫裙飘飘,美貌世所罕见,宛若天仙降临的女子。
张老爷一瞧,怎么?最近这么多美人来洪州?
“下立何人,为何不跪!”
“我为何要跪?”
嘿!人美就要耍威风?你不跪?可是唐国律例就这么定的!小小草民,命不值钱,我们大老爷都是上等人!你们自然要跪!
“我唐国律例,自古及今就这么定的!你胆敢违抗。来人,按下去。”
“你有律例,我有原则。一不跪贪赃枉法好色之徒;二不跪草菅人命狼心狗肺;三不跪黑白不分听信谗言。”
“啪!”
惊堂木差点没把案几拍出个窟窿。
“你你,谁叫你在此搅闹公堂!”
“我诉越清音被沈二和孙喜母子勾结陷害,冤情人神共愤!谁说是搅闹公堂!”
“啪!”
惊堂木一拍,张大人觉得自己手掌被震得疼。“你,你你,在此信口雌黄!有何证据!”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断喝:“呸!你这狗官!沈二和孙喜胡说八道栽赃陷害,你就信以为真,擅动刑具!现在,我们有理有据,你却血口喷为信口雌黄!”
说着,已经进来一个长眉杏目十分美丽的女子,女子手里拉着麻绳,绳上拴住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像动物一样爬着走。围观的人瞧着人学狗爬,不禁哄堂大笑。
那男的正是孙喜!女的,徐娘半老,身肥肉厚,正是孙喜的娘。
张大人高声喝道:“你又是谁!”
“你没资格问我!你说我们信口雌黄!好!我把证据给你带来!你今日若是审不好此事,我让你在这学狗叫!”
“啪!”
张大人一激动,把惊堂木拍出案几外,“放肆!”
女子指着张大人骂道,“你少在此虎假狐威!孙喜和孙氏,我带来了!你让他们说,是怎么回事!”
孙氏趴下磕头,“大人,民妇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出口恶气!”
“荒堂!从实招来!”
孙氏哭哭啼啼说自己鬼迷心窍,自己错了总要归罪与他人……
沈二手里拿着那包药粉,昨夜就想逃离洪州,但是,奇怪得很,想是一回事,可是,做起事来,却又和想的完全不一样。
晌午像个鬼魂似的,手里拿着药粉四处张望。现在挤进人群,听到孙氏说给了自己镯子,让自己帮忙诬告。
突然一个激灵,扔下药粉就往外跑。
张大人让打孙氏和孙喜各五十大板,又派差人去捉沈二。
下令:“放了越清音。”
不一会儿,差役跑来喊,“越清音,不见了!”
不见了!
张老爷说,“听闻越清音会妖术,想必是逃遁了。”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