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到地府,远远就听到唱歌!
过知道捂耳朵,“这帮子鬼闲的!都练开嗓子了!”
水龙吟想起倓冰被善好拉来地府帮忙治病。
越玖天听着,“哎哟我的爹,原来咋就不知道,地府这三位的嗓音,真是空前绝后的难听。”
这边三位真是转身想跑了。
但是无奈!
远远瞧见天引、夜引、大王三位排着队,遥望远方,深情吼叫:啊啊啊啊……
天引举着小破扇子还袅娜地晃动身体;夜引挥着他的黑竹萧,随着啊啊啊慢慢滑上去滑下来;大王双手叉腰闭着眼睛,站在排头,最为努力叫唤。
水龙吟过去按下天引的小破扇子,“啊!”
天引喉咙叽咕几下,蹦出宛转两字:“讨厌!”
水龙吟真吓不止一跳,往后跳两下,“治好了啊!”
大王眼睛,“啊!啊!啊!欢迎。”
夜引停下滑动黑竹萧,一笑,“来了!”
越玖天听罢乐了,“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只能说两个字!”
“善好师父走了吗?”
大王案几上垂下的布帘被掀开,“我在这!”善好钻出来,取下塞在耳朵里的细丝绢,“找我?”
过知道向善好竖起大拇指,“厉害。”
“也亏有倓冰相助。”
“她呢?”
善好走到另外一张案几前,揭开布帘,倓冰正闭目打坐在案几下,左手掌心向上,托着右手捏成的兰花指,摇晃着脑袋念念有词: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这回连水龙吟都没忍住笑。
倓冰睁眼一看,“你们来,接我走,啦!”
大王这边翻了新死鬼报到记录簿子,“有个班见。”
越玖天刚才还觉得开心,此时不免难过,到底是同门师兄!
大王说派出巡差找班见来。
越玖天想,这找来找去又加来回,耽误时辰。
“巡差带路,我亲去。”
找出不多远,就听到吆喝,“再来!啥子嘛!我出二十个钱!”
班见!
越玖天吼了一声。
那边吼叫,“班见,谁叫你!”
“鬼叫我!这里没得人!”
“你听!”
……
“班见!”
“啥子,我还出名哩!鬼都晓得我。哎!来了撒!”
班见乍见越玖天,立刻叫起来,“哎哟师妹儿啊!我死了就算了咧!你咋个也死了咧!”
“死你个鬼!我是活的!”
“哎呀我娘,你不得死咋得个到这里来的?”
“我不是人!我问你,不是你到了广州,给师父说荀芳死了,你埋的吗?我们探过,荀芳棺材是空的。怎么,反倒是你死了!”
“荀芳死没死,我不晓得,反正是我死咧。”
“讲清楚撒。”
班见往广州去,出了英州城,在郊外正走。突然听到吵闹。
咋?算了,少管闲事!
假装听不见!
却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和男子的声音夹杂着。
怎么?欺负女子!这不行。如果师父知道我不救助妇孺幼弱,会骂我哩。
只好循声去看。
“荀芳师妹!”
荀芳骑着高头大马,背着包裹,手持一把长剑,威风凛凛地指着几个军爷,“你们这班臭军汉,都是穷乡下人造反!敢拿我开心!找死!”
几位军爷挺剑催马过来,“你这妇人,敢骂军爷!”
班见忙拦在中间,“军爷军爷,我师妹出生在富贵人家,从小被娇惯。你们别和她一班见识。”
“富贵人家!不是奸商就是狗官!今天我们好好教训这个疯婆子。”催马上前。
班见跃起抢到马上,将那当兵的马止住,打下他兵器。随后跃下马站定,“承让!好男不和女斗!”
几位当兵的看了一眼班见,哼了几声,扬鞭催马走了。
荀芳也不谢班见,催马就要走。突然,一辆马车过来停下,车两边跟了不少人,衣着华丽,姿容丰雅。
车帘打开,里面一位女子叫,“荀芳,你怎么在这里?”
荀芳立即跪下。
车里女子看一眼班见,“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