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门外迎客的和端茶递水的仆人来讲见过。
水龙吟问，“可看得真切？”
“是的，公子。”
水龙吟想，我这画是连猜带想半真半假一个人，这都有人敢说见过！是我画技了得？还是凡人在钱财下没有真假？
那位端茶递水的说，“公子，我肯定见过。今晚他还来过，才走了的。”
呀！有点像真的了！
“是吗？”水龙吟不怒自威地在两人脸上扫视。
“是啊公子！”那位方才还迎进水龙吟的人说，“他和我差不多高，从我身边过，我刚好看得清他侧面，和您这画里一模一样！特别是鼻子，他鼻梁不高，中间有点塌。”
水龙吟微微点头，“他来过几回？”
“有好几回了。”
“他来是找不同的姑娘，还是只找同一位？”
端茶递水的说，“他有差不多都是找艳娘陪着喝酒的。”
水龙吟又赏了这两位一些散碎银子，“叫你们妈妈进来。”
妈妈听水龙吟说叫艳娘来，“哎呀，这个艳娘可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这会儿，正有人听她唱歌呢！她可走不开呀！”
越玖天不由嘴角一歪，泛起笑，“您倒是真适合做生意。”
妈妈没见过这样赛潘安的男子，就是把这里最美的女子搬出来，还比不上这男子。又见他看穿自己心思，更是不敢多话，抛上一笑。
越玖天唉呀唉呀我滴爹，你这笑！转头看墙上的画去了。
水龙吟淡然一笑，又拿出两锭金子，“我只问艳娘几句话，这点小意思，算是给她的客人多上一壶酒水。”
“哎，那我替她的客人收下啦。”
妈妈抓走金子，肉乎乎身材一刹时轻盈，飞出去找艳娘。
艳娘大约二十来岁，涂脂抹粉，描成的弯眉，点过的朱唇。头上花儿珠儿簪子钗子插了不少，粉裙紫衫婷婷袅袅扭进屋子，一见面前三位顿时敛容正身形。
艳娘虽然也见识过不少南来北往客，但是，如此神仙般人物，头一回见。
特别是正中间这男子，五官没得说。特别是气质上，夸男子英俊帅气的所有好话也形容不了他的非凡。
他东手边的那男子，八成是女孩子扮的，反正，男的不可能长成那么美。
西手边那男子，长得英俊，看上去目光和善，减少了艳娘的不自在感。
水龙吟抿嘴一笑，请艳娘坐下，拿画给她看，“听说，这人常来看你。”
艳娘端祥着画，“这是贾富纯吧。”
水龙吟这边三个想，果然改名换姓了。
听艳娘说，这位贾老爷每次都是独自来，因为他才到金陵没多久，还没有朋友陪他。
艳娘打听过，贾老爷说他是汴京人，从前打仗时，随父母逃到洪州，做生意活口。现在，打算在金陵久居。
玄征问艳娘，贾老爷有什么习惯。艳娘想了想，“他喜欢搓手。对，还喜欢摇晃右臂。”
见这边三位有些想不通，艳娘解释说，“他听听曲或者喝酒时，就抬起右臂上下动动。”艳娘边说还边做出右手臂向心口平举下下晃的动作。
水龙吟谢过艳娘，“他朋友托我们找他，有东西转交，我们怕找错人，故而问得仔细。麻烦了。”说罢，又给艳娘发一锭金子。
出了妓馆，越玖天笑起来，“贾老爷！贾富纯！他咋不叫甄富黑！”
玄征说，“他从洪州逃走，防范心思越来越重。满嘴胡说。但是，”玄征有些怀疑地看向水龙吟，“也不敢肯定这个贾富纯就是沈二。”
水龙吟说，“可能性极大。狗鼻子那么灵，不可能千里迢迢人海之中单选这位贾老爷去扑倒撕咬。”
水龙吟回想起平织烟做为一条猛狗，跨越阻碍去咬贾富纯，不由想笑又觉得平织烟挺可怜的。
越玖天看看他，“怎么了？”
“平织烟，不好好修行，可恨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