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玖天和师叔趁黑,从详刑院偏僻处翻进,在房顶上行走。
元弗礼跟上一个去解手的牢卒,把他弄昏,扒下牢卒衣服给越玖天穿上,元弗礼则披散头发,摘下斗笠,在昏黑的夜晚,扮囚犯很容易。
越玖天和元弗礼进到牢里,元弗礼边走边轻唤,“沈二!沈二!”
有两个叫沈二的,扑到门口问,“是要放了我吗?”
却不是知情的玄征和林添生。
正寻着,越玖天听到风弦幽声音,越玖天连忙也拨风弦幽,不一会儿,水龙吟现身,“我已经从西头找过来,没有玄征和林添生。”
“这边也没有!”
“是不是没关在这里。”元弗礼说。
“有可能!”
水龙吟才说着,突然火光大亮,门口进来一群兵围上来!为首的人左手按住腰间佩刀,右手指着这边三位,“好大胆子!”
越玖天小声说,“把这些犯人都放了。”
元弗礼冲上前去和当兵的就打起来。
水龙吟和越玖天则施法很快开锁,拉开门,“都走啊!”
犯人多,区区几个狱卒很难招架!
立刻把打架的几个人冲散,裹着水龙吟、越玖天冲进院子里。
元弗礼寻到水龙吟和越玖天,与他们挤到一处,“走。”
三位趁乱退到僻静处上房顶,心有不甘,趴在房顶上瞅这些囚犯里,并没有玄征他们俩。
水龙吟说,“确实没有,我们快走。”
身后有人冷冷的说,“三位上窜下跳辛苦了。”
这边三位回头一瞧,錾功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挺傲娇的模样瞅着这三位趴房顶的小毛贼。
水龙吟对元弗礼轻说,“你快去接应乔渊!”然后又看了一眼越玖天。
越玖天和水龙吟突然跃起,一左一右一个用掌一个用拳。元弗礼不管他们,随手打翻两个錾功随从,几下就跳着不见了。
水龙吟按住錾功,“玄征呢?”
“不知道!”
“好,抽了你的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越玖天手一晃,闪出小匕首一下扎到錾功脚腕,錾功顿感冰凉,没感觉到痛,却觉得有水沾湿了袜子,低头一看,血已经汩汩冒出来。
越玖天匕首抵住錾功脚筋,“把他脚筋挑了,再送去给一位叫汤嘏的仙子,听闻近来汤嘏要找一个錾功的。看画像,这位倒是很像呢!”
錾功腿脚不停地抽搐,“玄征让沈二带走了!”
水龙吟和越玖天相视点头,把錾功捆住,嘴巴堵起来,拎着往沈二住处飞去。
沈二住处没人。
按计划,水龙吟那边三位进详刑院,乔渊在详刑院对面树后守着,紧盯大门。
门前没有闲人,乔渊觉得越来越冷,仔细看,居然有黑影晃动。他在魔家呆得久了,知道是鬼出来行走。
突然,详刑院门开,一辆马车出来,向东疾驰而去。
乔渊感觉不对!
为什么不对!一是直觉;二是,肯定不是在详刑院公干的差人!他们不会这么晚办事;三,马车一驶出来,乔渊似乎看到那帘子里有人向外偷望。
乔渊立刻招来一个鬼,“听说过魔家吗!”
“知道啊!”
“听说过魔家少尊主梵素思吗!”
那鬼立刻恭敬,“您是梵少主手下吗?”
“对。现在帮梵少主做件事!”
“是!”
“你再找位帮手,跟上前面那辆马车!到地方后,你拖住那车。你的同伴原路返回找我!”
“是!”
乔渊又招来一鬼,搬出梵素思名头,“你在这里等着,如果一会儿院里出来三个、两个、或者一个,像是找人的,你就问是不是等乔渊的,他去追马车!”
安排好,乔渊窜上房顶,顺风听马蹄声去追。
到底人不如马跑得快。
追了半个时辰,对面飘来方才那鬼,“魔家大哥,他们停下了。”
玄征和林添生都被灌下迷药,睡得连梦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