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了。
原主就是病死的。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受凉发烧了,因为身体抵抗力弱,没能抗过去。
听到外面有动静,妉华停了下修炼。
苦。
太酸了也不好受,可好歹压下了呕吐感。
放下茶缸,拿起放在边上的三枚小小的杏干放到嘴里,强烈的酸味,让她的嘴里立即分泌出大量唾液来。
门被推开,发出吱哑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一边唠叨着,“你自个儿得顾着点自个,想坐会了就后面垫着点,空着腰多累得慌。也别靠着墙,墙凉。”
换上了外穿的衣服:带着白色碎花的翠绿上衣,靛蓝色的裤子。都是粗布的布料,洗的很干净,因为旧了,比较柔软。
苗大兰忙阻止,“别下来了,我给你放在炕桌上。”
手上无力,她用双手捧着喝了下去。
她强压下去胃里泛上来的恶心,咕咚咕咚一气喝完了。
妉华应声,“记着了。”因为有了亲情羁绊,她对苗大兰感觉很亲切。
在卫家沟,红糖是难得的好东西了。
妉华正需要能量的补充,她掀开被子就要下炕。
她说去就去,扭过身几步出了门。
虽然命保住了,但从此后成了病殃子,一年里头病的天数比不病的天数多。
苗大兰赶紧往炕前走,走了两步,想起自己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土,拐回到门外,在身上拍打了好几下才又进了屋。
妉华端起放在小炕桌上的搪瓷茶缸。
她既然接手了,首先要做的是把病情给压下去,继续烧下去,身体状况会变得更差。
苗大兰到了屋门口就开始说话了,“我刚去知青点换了点红糖,给你煮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鸡蛋。杏,来,赶快着趁热吃。多吃点病就好了。”
这个世界跟上个世界在历史、文化等等方面大体相当,时代进程在二十世代七十年代末。
学肯定上不成了。
茶缸里黑乎乎的汤汁是熬好的中药。妉华进入身体之前用精神力察看过了,以及根据原主的记忆,茶缸里的药正对她的病症。
“杏啊,你怎么坐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做的是很快,不一会,苗大兰端来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碗。
她太知道她家杏吃药的艰难了,能喝下去让她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原主病的重的时候,都是在炕上吃的饭。
“我觉着好多了。老呆在炕上也累。”妉华还是下来了,坐在炕沿上,穿上了鞋子。
苗大兰对女儿的要求没有不应的,“也是个理,我怎么没想到,老窝在炕上可不憋屈的慌吗。能下来了正好活动活动,好消化食。”
看着女儿有了精神气儿,苗大兰满心的欢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