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家带口的来到了村庙前的空地上,跟相熟的邻里乡亲挨在一起安定了不少。
让村民稍稍有些安抚的是,这些兵马是朝庭的军队,且让他们各自穿戴好到村庙前集合,并没有破门而入。
不是叛军和山匪就好。
“别苦着个脸了。”周传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周如槿顺利出逃的内情,“没有我的允许,你能自己跑过来?从你支开丫头,跑出家门,我就派人暗中跟着你了……”
肃王做事谨慎,周传佑当初查前怀王的事没能查到肃王早知情的真凭实据。
也因此,对打杀了叛军、让他们的太平日子能继续过的朝庭军队心怀好感。
这一世,陈彩鱼到了肃王府这么久,都还是陈彩鱼,没有变样子。
一大清早,整个村子就被一大队兵马包围住了。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只要还是个人,那就有力竭的时候,能一气杀敌一千,还能杀敌一万?蚁多能咬死象。
“我也觉着眼熟,看着像是嵬山村的花里正。”
虽说衣着从袄裙换成了盔甲,但相貌在那放着,眉眼上偏向女子,很快有人敢认谁了。
廖家人文的也不行,又没有世袭的爵位,廖石武一旦不在了,廖家会很快衰落下去。
听到手下军士的汇报,妉华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很多人还都记得十几年前山匪进村烧杀的惨状,直到朝庭进到嵬山里头清巢叛军他们才知道,原来山匪是前怀王的叛军假扮的。
……
她要去走马上任了。
“大梁哥,发生什么事了?”
廖家再没出一个天生神力的后辈。没有天生神力也能领兵打仗,毕竟万人数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的对阵,不是一个人的蛮力就能决定胜负的。
嵬山村出了个女里正的稀罕事早传了出去,邻近的十里八村更是人人尽知。
“咦,我怎么觉着庙跟跟前坐着的那位军爷眼熟。”
周如槿由沮丧转为了气鼓鼓,“祖父!不带你这样戏耍孙女的,明明同意了我来学院,却对我说不允许,逼的我不得不偷偷过来……”
到了现在,肃王仍安然无恙,少不得有陈彩鱼出手帮忙。
“花千总,上坡村的人都到齐了。”
有人安心,有人不安心。
“我问了里正,里正说是军爷们在执行公务。”
有女里正在前,花里正变成了女千总接受起来不难。
上坡村也有人参与了建山神庙和工匠学院,见过花里正。
由她来替代廖石武,因她是廖家人,等于给了廖石武台阶,夺走廖石武的兵权时不至于让他反应过激。
这些都在看在她的眼里,她没做任何动作。她只是嫌麻烦,又不是身份见不得人。
不少村民恨死了前怀王,天下太平不好吗,非得把天下搅和乱了。
其他的军士都站着,只有庙门前石阶上坐着一位。
她花了点时间,打服了这一千兵,训练了一个月,这才带他们来完成皇帝给的带有考验性质的军务了。
她指了下旁边,“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她指的是村庙边一辆蒙着油布的马车。
几个军士过去,把油布掀来,露出一个两米来高的木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