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娴有些意外:“她来做什么?咱们与她又没什么交集。”
林如海道:“她来提亲……”
叶娴一顿,忽然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她转过头看着林如海,脸已经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已经应下,也把棠儿的生辰八字送了过去。”林如海转身就往门外跑,心虚的声音远远传来,“夫人放心,为夫自有思量,不会害咱闺女!”
叶娴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时,忍冬一把将她搀扶住。
她咬着牙,抖着手指着门外:“吩咐下去,今日谁要敢放他进门,明日就给我收拾铺盖滚蛋!”
“夫人……你冷静些。”忍冬搀扶着她重新坐下,又连忙端了水给她,“老爷这般做,说不定自有老爷的思量……”
叶娴没接,直接打翻了茶盏,怒道:“他能有什么思量?他就是想将棠儿当联姻对象!那蔡国公府是个什么地方,我还不清楚?”
她从未如此生气,比当年得知有人要害林棠儿时还要生气。
忍冬道:“前头奴婢听太夫人说,礼部尚书连自己十岁的小孙女都舍得,其他丧心病狂的事,他多半也做得出来。”
叶娴一愣,随即心思一转,明白了忍冬的意思。
忍冬重新替她倒水,低声道:“有消息说,这次选妃若躲不过去,就是从三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挑选子女送入宫……”
叶娴一下子就捏紧了手,眉心死死皱在一处,想骂人不知骂谁,最终只好道:“孔孟知那老东西……”
但她转念一想,仍是觉得林如海夹着私心,冷哼一声,道:“你吩咐下去,今晚谁也不许放他进门,谁敢放就是与我过不去!”
忍冬见劝不过,没法,只能将她的话吩咐下去。
于是乎,林尚书从岳父家里归来时,发现自己悲哀的被自家夫人锁在了门外,无论他如何叫人开门,都没人应。
他没办法,只好去翻墙。
只可怜了他一把“老骨头”用尽力气才翻上去,却因墙太高,不敢往下跳,而被卡在墙头,成了一个上不去下不来的尴尬场面……
林尚书老脸也不要,坐在墙头上嚎了半晌,把左邻右舍都嚎醒了后,他才在叶娴的默许下,被下人从墙上放了下来。
但是放下来后,他又没能进卧房,厢房也被吩咐不允许进,最后只能委屈巴巴的在书房的椅子里窝了一夜。
他抱着手在椅子里缩手缩脚的想:“失策了,应该在书房里放张软榻的……”
第二日,林尚书得罪夫人,没能进门,骑在自家墙头求饶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朱霖深都有所耳闻。
等他早上顶着俩黑眼圈去上朝时,被同僚足足嘲笑了好几个时辰。
他身为兵部尚书的威严,一晚上就碎成了渣渣,拼都拼不起来。
……
此时,码头。
林棠儿和宋甜甜两人一人挎着一个包袱,灰头土脸的相伴出现。
两人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脸上脏兮兮的不说,就连衣服上也全是泥,若不是还能直立行走,实在看不出哪里还有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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