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女人说的是谁?
宋甜甜沉吟片刻,心中生出些怀疑来,越发不着急走了,蹲在街头看着。
蹲了一会儿觉得饿,又从鞋里摸出两个铜板来,上对面包子铺买了个肉包子来——这一套动作几乎成了她的习惯,会往鞋里放两个铜板,饿的时候就会去买个包子来,然后分了两半。
往往是从中间掰开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一个人好像是不需要将一个包子一分为二的。
但这已经成了她骨子里的动作,一时是改不掉的。
于是她也不去改,不去追究,倒是将这习惯保存了下来。
等她一个包子吃完,衙门的人和大夫都来了,大夫急匆匆被拽进大门,衙门落后半步,随后门童将大门一合,一时又不知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这两日王家可热闹了。”
这时,身边传来一道声音,宋甜甜回头就见两个妇人挎着篮子,像是准备回家。
其中一个道:“前头王家出了事,那王家主母就开始给她儿子张罗婚事……”
“诶,不对啊?那王柳不是与金记酒楼的小姐订了亲?怎又张罗婚事?”
“说是订了亲,可连个聘礼都没下,婚书都没给,两个大人更是连面都不曾出,算哪门子的订亲?不过是金家小姐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那王家主母给儿子张罗婚事的事叫金家小姐知道了呗,这两日赶着来王家闹了好几回了……”
说话间,她们渐渐走远了。
宋甜甜听得了然,想着自己果然没猜错。
不一会儿,那王家大门再次开启,衙差押着金依依从里面出来,柳氏难得没了那端出来的稳劲儿,此刻满脸怨恨,指着金依依骂,定要她偿命!
此时的金依依满脸鲜血,又正好穿了白裙子,那裙子上也沾了血,就像极了初开的梅花,在衣衫上点了个梅开二度的花样来。
她本人却十分平静,眼神冷淡,对柳氏的骂声置若罔闻,甚至还在她骂得痛快时,肿着明显被打过的脸,回头笑道:“只要我还活着,他就没机会娶旁人。”
这话直将柳氏气得当时就晕了过去。
而金依依被押走,直接下了狱。
这事儿瞬间在太原闹开,一时成了整个太原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都道那金依依是个疯子,王柳是个薄情郎。
可薄情郎没死成,第二日醒来之后,就动用所有人脉手段,要让金依依偿命!
“甜甜甜甜……我跟你说我跟你说……”
才下了学,李媛就拽着程书白冲进了醉羞花,当着满铺子客人的面,眉飞色舞道:“方才我听闻金依依父母去了王家,想求王家网开一面。王柳没同意,还将她父母羞辱了一顿……”
周围客人都听说了金依依和王柳的事儿,一时纷纷好奇不已,竖起耳朵来听。
师晚头疼,忙推了他们三个小的去里屋,道:“有什么话去里边讲,别来扰我清静。”
说罢,将铺子通往里屋的门一关,回头继续招呼客人。
宋甜甜请他们去屋里坐,这才问:“王柳近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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