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没等宋甜甜说完，女子便打断了她后面的话，“不必了，我再去沉鱼雁问问。你们两家的货都差不多，你这里没有的，他那里定有。”
宋甜甜一听，便要拧眉，但当着客人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只笑着将她送出了门。
“哼，什么东西，一个盗版也配同醉羞花相提并论？”等人一走，宋甜甜就按捺不住啐了一口，道，“呸，不识货的！”
瑞白见她气得不轻，又笑着来劝解她：“您也别太生气，这样的客人还是少的。昨个儿我也遇见了这样的人，但她却说宁愿等一等，等补了货再来，可见还是有识货的。”
宋甜甜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瑞白又凑过来，拉着她在椅上坐下，一面捏着她的肩，一面笑道：“您也说了那沉鱼雁是盗版，一两日她们看不出来，等时间一久，是好是坏，他们难道还看不出来的？您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沉鱼雁就会开不下去的。”
宋甜甜让她安慰好了，又乐滋滋地去补旧货。
不一会儿，蔡司礼自后院出来，与宋甜甜打了招呼，便率先走了。
宋甜甜够着脖子看了一会儿，见人走远了，才一溜烟跑去后院。
林棠儿跪坐在席子上，拿着石杵正在捣她方才捣了一半的花瓣，可人却心不在焉的，连宋甜甜进来了也不知。
“堂儿姐姐，你想什么呢？”宋甜甜挨过去看了一眼，顺手在一小杯上盖了一块白布，“你快别捣了，再捣这汁水就要不得了。”
林棠儿这才回神，忙将汁液连着花瓣一并倒在白布上，准备过滤：“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宋甜甜看了她一眼，不再追着问，“蔡公子不在这里陪着你，急匆匆的上哪里去？”
林棠儿道：“你舅舅这两日不是在替以前王孝廉错判了的案子翻案？今上又叫他送些文书给你舅舅，还得去帮忙。”
宋甜甜应了一声，便没在多问。
两厢无话片刻，林棠儿忽然道：“我明日回京。”
宋甜甜惊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拧起眉来：“为什么？你不是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是一回事，要不要回去又是一回事。”林棠儿垂着眼道，“这次的事虽有娘家护着我，可我娘家又能护着我几回？我若自己没个本事，只仗着娘家撑腰的话，他们仍不会将我当回事，更不会敬重我。”
宋甜甜心里清楚，也不知如何劝她，沉默片刻后，才道：“那白素秋呢？她若是胡说八道，说她有了身孕，逼着你婆婆和公公允她入门怎么办？”
林棠儿笑道：“那你可听过一个词？”
宋甜甜眨眨眼：“什么词？”
“去母留子。”林棠儿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白家是累赘，娶她就如同娶一累赘，父亲不会同意。若是真有孕，他或许会留下孩子，至于母亲……”
她讥讽地笑了一声：“生产时动动手脚，只消说她是难产而亡便可。旁人又怎会去关心一个妾室，是如何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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