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是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想要见他的欲望。
也许是那天第一次见到他时，夕阳的温度刚好，少年一下子打破了他灰白平淡的世界，戴着她窥见了新世界的一角。
也许是那天，他皱着眉头拉她上车，书包带子结结实实的系在身上，马路上的风，吹的人心都乱了。
再或者是，他挺身而出，嘴角带着桀骜不驯的笑，救自己的样子。
少女的心中好像都有一个英雄梦。
但又好像不是。
“我不知道，他帮过我。”林月扭过头去，不看秦愈的眼睛，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很轻很小，秦愈费了好大劲才听清。
“报答别人的方式有很多，月月，我只是担心，他明显不喜欢你，又是个混混，你这傻姑娘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嗯……”
林月知道，陈肆不喜欢自己。
“好啦，我们秦家也开始做机车生意了，月月如果对赛车感兴趣，以后有时间我带你来玩。”
“不感兴趣。”
林月摇头。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什么喜欢过的东西。
或者说，身边的人帮她规划好了一切，甚至包括喜好。
久而久之，林月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小笨蛋，还跟以前一样，不喜欢那我们就不看了，你今年已经高二了，明年高三，再努力一年，我们考一个学校。”
“好。”
林月小声答应。
她隐约觉得，秦愈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平白无故生出来的那些许莫名其妙的勇气全浇灭了。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