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再次腻歪进顾书瑶怀中，道，“妈妈，你今晚也不走了好不好，陪康康一起住在这，康康想和你一块睡。”
顾书瑶望着他，便也点头答应了。
一会后，顾书瑶先带他去洗澡。
小家伙虽然才四岁多，但足够的独立，竟然都自己会洗澡了。
不过顾书瑶还是担心他会滑倒，陪他进浴室。
小家伙自顾脱去衣服，顾书瑶刚好回头，只见他立刻伸手遮住某个地方，羞羞地道，“爸爸说这个地方，除了我心爱的女人，不能让第二个人看。”
顾书瑶即时愣住了。
若非亲眼看到，真没法相信他会这样。
他才多少岁，这么小，如果在别家恐怕还是妈妈帮忙洗澡呢，还有，那个人，竟然跟他讲这样的话？
她没法相信，凌司辰是什么时候跟儿子说这样的话，说这种话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种境况。
歪着头，她眼睛斜斜地看着小家伙。
小家伙继续笑呵呵地讲，“爸爸还说他这个地方也只有妈妈看过。”
呃——
这次，到顾书瑶脸红了，刷刷刷地红，心头甚至生出一些羞恼。
看着小家伙淘气的模样，她压下复杂的情绪，若无其事道，“你快洗吧，妈妈不看，但你要多加注意，慢慢洗，别滑倒知道吗？”
“嗯，没事的，我以前也是自己洗呢，思婕妈妈都让我自己洗的。”小家伙已经转过身去，站在喷洒底下，打开水龙头，白花花的热水淋洒在他幼小的身体上。
听到某个名字，顾书瑶怔了怔，其实想问他，和邱思婕分开了，心里难不难过，有没有经常想邱思婕，还有，在他心目中是她重要呢，或邱思婕重要。
但最终，她还是忍住没有问出来，并非没有底气问，而是，不想为难他，他这么小，世界那么单纯，干嘛让他做这样的选择呢。
而且，他就算说邱思婕重要，她也不应该郁闷吧，毕竟他自小跟邱思婕在一起，邱思婕又疼他，反观她，今天下午那样对他……
忆起当时的情景，顾书瑶心口就刺刺的疼，她想，大概这辈子她都没法释怀，都会为这件事后悔愧疚。
就在顾书瑶的沉思中，小家伙已经洗完澡，穿好衣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唇红齿白，煞是俊俏帅气。
记得邱泽宇说康康长得跟她很像，其实她倒觉得，康康随了某个人，那眉眼，那鼻子，还有神态，都是那人的翻版。
当年怀康康的时候，当凌司辰提前告诉她，说是个男孩，她无聊时就总忍不住幻想宝宝生出来后会长得怎么样，脑海勾勒出一个画面，是凌司辰的缩小版。
而结果，也确实如此。
不知几时，她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把小家伙搂到胸前。
小家伙亦静静靠着她，贪婪地感受着母亲的呵护疼爱，直到外面突然传来电话响。
从浴室出来，顾书瑶拿起手机，发现来电显示是肖诺！
她怔仲一下，久久没有接。
“妈妈，电话响了。”小家伙提醒了一句，已经敏捷地将手机拿起来，递给她。
顾书瑶便也连忙按下接听键。
“还没睡吧？”肖诺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是透着一抹疲惫。
顾书瑶想起那件事故，心潮一阵起伏，而后，又马上若无其事道，“嗯，还没。你，还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