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昱闷闷的笑了笑,林梦雅却气得要死。这家伙,最近总是处处置于上风,隐隐要有把她吃死的架势。不行!她怎么能让这个男人,爬到自己的头上?挑了挑眉头,唇间噙着一抹坏笑。龙天昱看着这样的她,忍不住心中期待。他倒是很想看看,这女人,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动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最近,你好像很得意哦。”她主动的趴在了他的怀中,语气里带着小小的不满。龙天昱挑了挑眉,自在的看着投怀送抱的小女人。“怎么?”“不怎么了,就是希望你要记得,苦是我给你的,糖,也是我给你的。”她甜甜说道,下一刻,娇嫩的红唇就封上了他的唇。温柔又带着几分攻击性的吻,急切而热烈。他很享受她的主动,却又害怕她尝到自己口中余下的苦涩。却不想,很快他就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低估了她的固执。温软的丁香很快窜入了他的空中,很快,那块被含得半化的糖,就被她灵巧的勾了回去。他下意识的想要夺回,却已经失去了先机。眼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咬着那半块糖,以胜利者的姿态,移开了些许。“现在,糖是我的了。”她“咯吱咯吱”的把糖嚼了个粉碎,明明他的喉头深处,还残留着些许的苦,但现在,缓缓流入他心头的,却是清冽的甜。眸色加深,她才是他的糖。但她这一次,却读懂了他眼神之中的渴望。泥鳅一般,一扭就滑出了他的怀抱,然后站在几步外,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喝了药,就乖乖的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前面的情况,一会儿再回来看你。”看着她的背影,龙天昱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看也没看旁边的糖罐子,他优雅的倒在了她的床上。怕是那女人还不知道,这世上,她才是最甜的糖。凝视着手腕上,悄悄退回去的诡异纹路,龙天昱的心,却是在一点点的收紧。他知道她敏锐无比,也知道自己一直留有破绽。但他只想让她知道得再晚一些,最好,是在他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之后。到那时候,他一定会对她再也没有隐瞒。快走了几步,林梦雅再度回到了前院。之所以把龙天昱带到她的房间,也是希望家里人,不要那么早的发现他的异常。但她知道,刚才他的出手,跟自己的反应,家里人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过后,总会知道的。她一点也不后悔,只是担心家里人,会为难他而已。要考验,也得在他伤好了之后吧。“曾祖,三哥哥,你们没事吧?”还好,前院并没有乱成一团。应该是四哥哥跟五哥哥觉察到不对劲之后,就带人赶了回来。幸好是在她找出了丝的源头之后,破坏掉了那些东西。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丝只剩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完整的倒是一块都没有了。她站在院子里,朝着源头望去。奇怪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三哥哥一直守在曾祖的身边,看她回来了,心里头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我们没事,幸好有你身边的这位小兄弟保护,我们才能安然无恙。”终究是一场惊魂,纵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可却也是确确实实的,遭受到了一场无妄之灾。她检查了一下三哥哥脸上的伤口,还好,跟龙天昱的比起来,因为及时喝止住的了缘故,那丝只是割开了脸上的一层皮而已。也不用抹药,估计有个三五天也就好了,连疤都不会剩下。而“小兄弟”清狐本人,此刻也径直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可发现什么了么?”她看到清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傀儡术。”这人阴冷的吐出三个字来,林梦雅愣了愣,其实在这之前,她就猜到了。因为,在院子里跟龙天昱对打的,根本就不是活人。她也猜到,人是穆家派来的,但唯一不清楚的,是清狐为何对傀儡术,有这样大的反应。他背对着她,身体紧紧的绷住了。“丫头,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傀儡么?”傀儡,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被人任意耍弄的木偶。但是这次的傀儡,去并不是平常人所说所见的傀儡。“穆家的傀儡,有人形、擅人声、无痛、无喜、无悲,行坐如常人一般,但却处处要如同木质的傀儡一样,受人控制。”清狐的语气,越发的古怪。林梦雅有些不太放心,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管穆家如何的厉害,进了我的门,你就是我家的人。要是他们敢对你不利,我一定杀了他们!”清狐转过头来,淡色的长眸中,冰冷在遇到她的身影后,逐渐消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对穆家的傀儡术如此的深恶痛绝。也许,是某些烙印在身体上的反应吧。”他的过去种种,林梦雅早已经不在乎。从前的清狐已死,现在的他,是自己最亲最信任的兄长。“债,总是要讨回来的。你忘了,别人不一定会忘。”她从前便想着,让清狐彻彻底底的,从以前的漩涡里挣扎出来。但即便是捣毁了烛龙会,可他那深埋在心中的阴郁,却还是无法驱散。到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是她一直都找错了对象。“好,我跟你一起。”收起心中那几乎要噬人的愤怒,只要有她在,心中再暴虐的情绪,也能被他压制起来。林梦雅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把自己的温暖和力量,源源不断的送给了他。清狐反手,重重的捏了她的手一下,随后又很快的放开。有些东西,纵然跟他所期盼的不同,可毕竟他,也拥有了一丝。对于他来说,这就是吊着他的那一口命脉。纤细、危险,却又极端的珍贵。但他,却甘之如饴。丝有两端,既然有头,就必须要有尾。不然根本达不到那种,能够伤人的效果。那些零零碎碎的碎丝,已经被她收了起来,放到了帕子内。她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这些东西并不是任何的金属,而是一种蚕丝。只是这种蚕丝经过了某些药物的特殊处理,才会变成伤人的利器。她不断的回想起之前她检测到的场景,带着清狐,去找那个尾。刚刚踏入这座小院的后厢房,就听得前面,传来了一道魂飞魄散的尖叫声。“啊!鬼啊!”不好!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飞快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他们就到了最后的那一间放置着杂物的空房间前面,而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是从这个里面传来的。“都让开!”清狐一声冷喝,瞬间,前面闪开了一条路。他们两个走了过去,只见一个人,瘫倒在地,脸色惨白,似是看到了什么渗人的场景一样,指着屋子,颤颤巍巍的瞪着门。“你看到什么了?”她蹲下身子,语气温和,带着些许的安抚作用。那人惊魂未定,脸色惨白惨白的。双眼无神的看了看她之后,嘴干张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没事,别怕。”她身上,带着安神香。那人跟她稍稍的接触了一会儿后,情绪也稳定了一丝丝,但依旧在发抖。“里面,有鬼,有鬼啊!”总算是把梗在心头的话喊了出来,对于害怕的人来说,喊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我去看看,你们把人搀回去。”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立刻吩咐下去,把人安置好了之后,让众人闪开。房间紧闭,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但林梦雅,却嗅到了里面,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小心一些。”清狐把她护在身后,伸手就要推门。但林梦雅,却制止住了他。“还是先不要开门,我们从窗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