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时清欢只眯了两个小时。
楮家在荔城百年基业,楮世雄的葬礼自然不能疏忽,即使楮墨不在家,一样也不能省略。
安排各种事项,各种细节,都需要时清欢来做决定。
楮世雄被安放在房间里,已经请了人过来做基础的处理。
葬礼的日子定下后,还需要等待。
临近中午的时候,时清欢总算是松了口气,揉着酸痛的脖子。
“妈妈!”
景宝从门口窜了进来,到了时清欢跟前,却怯生生的止住了,眨巴着和楮墨一样的桃花眼,只不说话。
“景宝啊。”
时清欢揉揉小家伙的脑袋,“来的正好,试试这个……”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顶红色方巾帽子,戴在景宝脑袋上,这是她刚才自己编的。
“好像大了……”
时清欢把帽子取下来,“没事,妈妈给结紧一紧。”
景宝攥着小拳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妈妈,太太是不是死了?”
时清欢手上一顿,愣住了。
她抬眸,郑重的看着孩子。“嗯。”
她没有多说,因为不确定,孩子是不是懂得死亡的意思。
“……”景宝眼眶一下子涨的通红。
“妈妈,太爷爷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跟景宝说话,不会再跟景宝踢球了!”
时清欢拧眉点头,“嗯。”
孩子,其实是懂的。这就是死亡的涵义啊。
“哇……”
景宝嘴巴一瘪,突然大哭起来。
这个孩子早慧,时清欢很少见他哭成这样。所以,就越发心疼。
“景宝乖。”
时清欢把孩子抱进怀里,“太爷爷走了,大家都很难过。”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