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救了汤雨蝶?”
“是啊!”
“文文救了雨蝶,你确定你没弄错?”在他点头肯定后,她还是不太相信,“怎么会呢?”
“要不是雨蝶看到了文文的照片认出来,亲口告诉我,公平给了我两个电话号码,我也不信。那两个号码,都是文文的。正是那个时间,文文跟我们说两个电话都丢了,还说重新办号。我记得你给我说的,我给她买电话的钱,她转到了你的卡上。”
确实有那回事。再听到他讲完他所知的文文和雨蝶相遇的事,她相信了。“难怪文文说‘她那么好的人,命却那么苦。如果你不是我妈,我会希望爸娶她。她太让人心疼了,只有我爸才能保护她。’她还说‘为什么不能像古代一样,一个男人可以娶两个老婆。’”
“她真这样说的?”
“不信你自己问她。”
“不是不信你说的。在我听雨蝶说后,我想起她换号码、不要我的钱,我以为她肯定很恨我。我怎么都想不到女儿能包容父亲的婚外情,还跟她亲妈说她希望爸爸娶别的女人。余兰,文文的性格太像你了。这不能说不好,我是担心她以后的婚姻,担心她会遇到像我一样的混蛋。”
“遇到你一样的,我倒不会担心了。再怎么,你也算不上坏人啊!”
“我以前也不认为我是坏人,现在才发现,我打着好人的幌子,干了十几年的坏事。我这辈子欠你的,都不知拿什么来还。所以,你把我告上法院,我心里还好受些。”
“我会不好受啊!”
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只是,心中对她的愧欠,让他也不好受。像是自言自语般:“我该怎么补偿你?”
“老阿,单位破产,不是实行买断嘛,我们就借鉴这个,按五千块钱一年,从我们领证起算到现在,由你给我这笔钱,不就把什么都还清了吗?”
她的提议,让他哭笑不得。婚姻,也可以算工龄?婚姻,也可以买断?“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还是你嫌我的钱臭?”
“钱,够用就好,多了反而是负担。知足长乐嘛!”看到他的黑脸,又补充一句:“如果哪天我不够用,我再向你要。好了,我给文文和乔儿打电话。”
余子松在他们意料中再次出现,就是第二天的清晨。因为之前猜到了,也就做好了准备。他的到来,自是不会让他们匆忙。
也如他们意料中的,余子松的手包扎得很夸张,不知实情的人定然以为他是受了碎骨断筋之伤。他和他弟各抱一张镶黑框、覆玻璃、搭黑花的录相,从相片上的斑斑血迹可以肯定,正是昨天碎了玻璃的那两张。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是十来个愤恨的亲戚。
余兰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但毕竟是亲戚,她拉不下脸赶他们走。勉强挤出点儿笑,对他们说:“都坐吧,我去给你们泡茶。”
“各位,如果是来坐坐,欢迎。但如果要闹事,会有什么后果,可以先想想,再作决定。千万别在后悔的时候说我没事先提醒。”
阿朵钦仍是泰山崩于前也不惊的镇定。但谁都感觉得到空气中已弥散着浓浓的火药粉末,随时都可能被引爆。紧张气氛下,就连趾高气昂的余子松也用牙齿的咬合来挡住从昨天就想好要说的话。
场面竟然安静得听到心跳声。
安静之后呢?会不会是惊天动地的火山爆发?将一屋的人全部掩埋?
余兰的分神和心悸让泡好的茶连同玻璃壶掉落地毯面上,声响如同火山喷发时从地底传出的轰鸣,震得所有人连呼吸都摒住了。
阿朵钦打破了安静:“都别装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你们来的用意我很清楚。这是我和余兰的事,该怎么做与外人无关。”
有位年龄较长的老人开口了:“侄女婿,我们也不是不明道理的人。你们要离婚,我们当长辈的,也只能劝合,实在劝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离了,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无权过问。但是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没有离。你还是得尊敬一下余家的长辈、顾及一下余家的脸面。”
三番几次的闹腾,还说得他们全都非常有理,阿朵钦早烦了,只是顾及着余兰太念亲情,不想让她为难,才忍着,这会儿,又一个长辈来倚老卖老,再忍着,他们还真当他是好欺负的。也就不管对方刚说的他应该尊重长辈,直接就冲了出来:“拿他当人,偏往猪圈跑的,有资格要求尊重吗?”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顶撞的可是余家仅剩的一个老辈子,余兰的三叔。
但却又没有人吱声,都在看形势如何发展。
三叔走到余子松余子柏面前,对着你俩抱的灵相就跪下了,老泪纵横的伤心起来,嘴里哽咽的说道:“大哥大嫂,我老了,不中用了,没人把我放眼里了。我本来只是想为哥嫂讨要个说法。不行了,我太没有用了。我死了,拿什么脸来见你们?”
“三叔,老阿不是顶撞的您。他说的是我两个哥。“余兰的话没起到解释的作用,反成了众怒发泄的导火索。十几张嘴,有讽刺的话、有辱骂的话、有伪关心的话、有伪劝慰的话,总之,任何一句都不是好听的。余兰除了一声声“不是的”、“对不起”之外,再无其他言语。
原来,余子松编造谎言给他的亲戚们,他说不忍妹妹被欺负,想为妹妹讨个公道,没想到她不知醒悟,反嫌他多管闲事。就只几句大声的说话,她就让阿朵钦出手伤了他。他就是担心这一点,才抱着父母的灵相去的。没想到,他们还要毁掉二老的灵相。自己一心想捡回灵相,没留意让手上的血污了灵相。
他手上的伤不假,他父母灵相上的血迹也是真的,又有了他媳妇的默认和余子柏夫妇俩气愤的破口大骂,很容易就让他们相信了,再加上他们的私欲,连成一气也就顺理成章了。
阿朵钦对着那些所谓的亲戚、所谓的关心感到恶心,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们,抓过余子柏手里的委托书和起诉书,在他们惊异、得逞的目光下,让余兰签完字,他拿起就甩到了门外。
只一个低沉的“滚”,来的人又全都挤了出去。
“老阿,你怎么……”
“图个清静。现在,他们也没借口再来烦你*你了,随他们怎么去折腾。收拾一下,我送你去文文乔儿那儿。”喜欢错爱情殇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错爱情殇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