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彻底击垮了他的自信。再这之后,太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愤怒,开始颓废,开始瞧不起自己!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养活不了,那他还算是什么男人?他所坚持的信仰,在现实面前,也变得十分可笑。
至爱都没了,留着信仰还有何用?
他从警队辞了职,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与莫尔是旧识,在莫尔从私家侦探改行做了赏金猎人之后,他也毅然加入,一直到现在。
即便是觉察到其中有可能存在误会,可是,现在说出来,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仍清晰可见。
秧朵先是愣住了,接着,恼怒道,“放屁!姑奶奶就算是跑去给人家洗碗,在跑边擦车,也绝不会去找什么男人!!龙阿三,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吗?”
太子突然握住她的手,紧紧的,“秧朵,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秧朵目光微冷,“你认为,我会信你吗?”
“你可以不信我,你相信你自己吗?”太子盯紧她,一字一句的说,“你相信,你曾经爱过的男人,会是个如此不堪的人渣吗?”
秧朵一愣,眉头拧紧,“你……你别想混淆视听。”
“恐怕,混淆视听的人,不是我!”太子不容她逃避,再次遇到她,又能再次直面当年被他深埋在心底的痛,他必须要说个清楚,绝不可以重蹈覆辙。
秧朵望向他,目光开始有些动摇,可是,这毕竟是她足足恨过咒过四年的男人,难道,事实真如他所言,只是,某些人的别有居心?
太子上前一步,挨得她极近,喃喃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想将现在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去猜测那些混蛋是谁的身上,我只想告诉你……秧朵,我好想你,真的很想……甚至,我已经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爱过别人了。我会希望,你爱上的那个男人,对你不好,让你伤心,这样,你也许会回来找我……”
秧朵咬了咬唇,再次听到他的深情呢喃,她可悲的发现,她竟一样的动心。
“秧朵,给我时间,我保证,我会查清楚当年的所有事!不管是谁分开了我们,我都会让他,为这四年付出惨痛的代价!”
秧朵别开脸,“我……我没说我信你。”
“没关系,”太子将她搂进了怀中,“重要的是,我又找到你了。”
人在受到伤害之后,都会习惯的缩回到龟壳里,自我保护的认为,只要不再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秧朵僵硬的趴在他怀中,尽管,这个人曾经是她的丈夫,曾经是她甘愿奉献一切的神,但如今再次的亲密接触,她会有些无所适从。她更加不知道,她要不要相信他?
良久,她倏地推开他,凤眸瞪圆,“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找我呢?”
太子垂下了眼眸,“秧朵,原谅我,是我的不自信,让我刻意去逃避。我宁愿相信,你真的找到了你认定的幸福。”
“啪!”
秧朵抬起手,甩了记耳光在他的脸上,“龙阿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吗?喜新厌旧?”
太子抚了抚脸颊,苦笑一声,她的劲还真是大。
秧朵气急败坏,“我就算再辛苦,都没有过想要离开你的想法,可是你呢?别人随便说那么几句,你就相……”
倏地,她又止了住。在数落他的同时,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她呢?
她不也是相信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的话?然后,便一气之下,偷偷搭上了一艘轮船,离开了他们曾经幸福的小窝,来到了这里。
见她不语,神情有几分纠结,太子叹息着,温柔的上前,拥住了她,“秧朵,我们能再见,真的是上天注定,别再气了,也别再浪费去想那些过去的事了。让我弥补对你的亏欠好不好?”
秧朵沉默不语,慢慢的,抬头凝视他一眼,“你真的……真的没有其它女人?”
太子失笑,“他们都快怀疑我喜欢男人了,你说,我会不会有女人?”
秧朵还是不确信的问,“四年间,都没有过?”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她可还依稀记得,他那时的勇猛与索求无度。
太子摇头,坦然的盯紧她,“我说我快要没有这方面的欲望了,你信吗?”
秧朵一滞,立即紧张的问,“你是说,你不行了吗?”
他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别把我想得那么不济,行不行,你试试便知。”
秧朵脸颊不自然的红了,此刻开这种玩笑,她还不能完全适应。她转过身,柳腰轻摆,走到了门口,表明态度道,“喂,我可没有说相信你的话,我只是,在真相查明之前,保留态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