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撕裂一样的痛。
当他凶狠的刺穿那层薄薄的膜时,章雪琪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盼了那么久,终于成了他的女人……
耳边是男人的浓重的喘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间。她痛得每一个毛孔都在急剧扩散,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
误以为是她的主动,男人的动作更加凶猛了,带着一股怨气似的,恨不得要将她娇软的身子揉碎了。
她双手揪紧床单,迎着他的冲撞,身体都要裂成了两半,却还是咬紧了牙,一声不吭的配合着身上男人的动作。
就像饿了很久的野兽,男人撞击着,丝毫不顾虑这其实是她的第一次。
终于,他一声低吼,释放出了全部的灼热。
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享受着高潮过后那几十秒蚀骨的快感余韵。
卧室内死一般的寂静,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章雪琪睁开沾着雾气的漂亮眸子,深情的凝视着他雕塑般俊挺的侧颜,刚要开口,男人立即起身,抽出纸巾来,胡乱擦了擦泥泞的私处。
看到纸巾上的红色血迹,红白相映,刺眼的很。好看的眉头厌恶的皱了皱,扔掉纸巾,连看都不看床上女人一眼,迈动肌肉线条紧绷的修长双腿,转身走进了浴室。
章雪琪刻意忽略掉他步伐里的不耐,视她如病毒,唯恐避之不及。她撑着床坐起来,全身酸痛得就似被拆开又胡乱拼凑起来一样,尤其是腰身,快要断成了两截,某处更是火辣辣的痛。
她拧了拧细眉,明艳妩媚的美颜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想不到,就算是在床上,北冥夜对她也是这么冷漠,哪怕是一丝温情都吝啬。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怔怔的望着那扇玻璃门,章雪琪咬得下唇发白,她能想象得到,一门之隔的男人,这会正迫不急待的洗去她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才能平复胸口的酸楚涩痛。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小心翼翼的。
章雪琪回过神来,忙抓过他的白衬衫穿在身上,长度盖过她挺翘的臀部,露出一双细长美腿。一头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黑白两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充满诱惑。
她拉开门,看见门外的人,习惯性的强势又回归,勾魂的凤眸眯了起,双手环胸,懒洋洋的倚在门口,不等对方开口,就朝里面暧昧的瞥了一眼,“找夜?他在洗澡。”
杜欣怡看到她这副模样,想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脸色“唰”地变得惨白,不敢相信的摇头,“你们……不,不会……不会的……”
“呵呵,”章雪琪笑了,饱满的胸脯,诱人的颤了几下,挑眉反问,“为什么不会?”
“不!不!!”杜欣怡显然受到了刺激,双手捂住耳朵,“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章雪琪眸光眯紧,上前就拉下她的手,“杜欣怡,你给我听好了,我跟夜上床了!就在刚才,我们上床了!”
“不,不要再说了!”杜欣怡崩溃的大叫,“夜答应过我,他答应过我,不会跟你发生关系的……”
章雪琪又笑了,不知是笑她的天真,还是笑自己傻傻的执着,“这样的保证,你也信?”她上前一步,凑到杜欣怡耳边,“他说,我在床上的表现,比你好一百倍。”
杜欣怡悲愤交加,哭成了泪人,伸出纤指直指她,“章雪琪,你这个贱人!!”
“哈哈……”章雪琪开心的大笑,她真想让北冥夜看一看杜欣怡现在的样子,恶毒怨恨的像个泼妇,哪还有平时的温婉,比起她章雪琪在他眼里,也高尚纯美不到哪里去!
“我是贱人,却有当贱人的价值!”她倏尔收起笑,逼近杜欣怡,美艳的五官,微微扭曲起来,“我为了这个男人,毁了我的生活,奉献出了我的一切!我爸爸被迫要接受调查,弟弟又进了监狱!你呢,你又为他做过什么?你不过就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你吃我的用我的,就连学费都是我爸爸给你出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男人?你——”
不等她说完,肩膀上突然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攫住,接着,身子被人猛地扳过来,一记火辣的耳光,狠狠掌掴在她脸上。
“夜……”一看来人,杜欣怡顿时化作受了伤的小鸟,冲进全身湿漉漉的北冥夜怀里,控诉的声音虚弱的让人心疼,“夜,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可以跟她……”
北冥夜英俊的脸上,有丝愧疚,但更多的,是对章雪琪的怨,和恨。就算上了床,他也将这笔帐,通通归结到她下贱的勾引自己!
章雪琪读懂了,心痛了,却给了他一个完美的浅笑。
她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美,也知道他对这张脸有多厌恶,但她还是用笑来强化心中的痛。
她早就没资格再掉眼泪了。
“现在,我就告诉你,欣怡算什么!”北冥夜单手搂着杜欣怡,温柔的抚着她的背,阴寒的目光直视章雪琪,磁性的嗓音,对她从没有半点温和,“她是我心爱的女人,而你,就算是给她提鞋子,都不配!”
杜欣怡惊喜交加,听到他这样说,刚才受的委曲全都不算什么了。
“至于刚才的事,你也别会错了意。你帮了我不少的忙,算回礼,我也该满足你一次。”他冷笑,绝情的话,一字一鞭,狠狠抽在了章雪琪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