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芮笑着说是,谭正的水准可是国内一流,他这么说丝毫不夸张。
谭正一笑,"徒弟啊,要我说,你就别去国外了,跟着师傅闭关吧!"
蒋文芮心头一动,对啊,与其到国外与慕容曜分开这么久,不如借此机会跟着师傅学!
顿时,心头郁结烟消云散。
"嗯!"她愉悦的应下。
"好!明早八点,师傅我可不喜欢别人迟到的。"
"明白!"
电话收钱,蒋文芮捉摸着,该怎么跟慕容曜说呢?若是知道自己早就偷偷拜了师,他该生气了吧。但蒋文芮也是个犟脾气,只要是她决定了的事,便不知退路。
打定主意,她起身,出了办公室,直奔29层。
秘书告之,总裁正在会客,她便坐到外面等。没想到,这一等,竟不知不觉靠着沙发睡着了。
待高阳推着慕容曜出来送客,回来时,"咦"了一声。
"怎么了?"慕容曜懒洋洋的问。
"是蒋小姐。"
一听,慕容曜倏尔皱起了眉:"她在哪?"
"在门口,睡着了。"
慕容曜的眉拧得更紧了,俊逸的面容已见薄怒,示意高阳推他过去。挨近了她,他伸出手,摸索着触到了她滑腻的脸颊,随即,狠狠的捏了一把。
"啊!"
蒋文芮疼得一下子惊醒过来,见是慕容曜,这才松了口气,揉揉眼睛,"忙完了?"
他黑着脸,语带责怪:"怎么睡在这儿?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你现在又不可以吃药,喜欢硬扛是吗?"
她伸了个懒腰:"秘书说你在会客,我怎么好意思打扰,所以就在这儿等了。"
"跟我进去。"
"嗯。"
从高阳手中接过轮椅,她推着他往办公室走,在快要到门口时,他示意她停了下,然后叫来自己的秘书,指指身后的蒋文芮,说:"以后,只要是她来找我,都不必再请示。"
"好的,总裁。"
秘书应着,不由得多看了蒋文芮几眼。
蒋文芮的脸颊有点烫,赶紧推着他进去,不禁埋怨道:"你是怕公司里的绯闻还少吗?"
他才刚和杨希媛解除婚约,事件还未平息,再制造麻烦实在不明智。
闻言,慕容曜却笑了:"你也有怕的时候?"
她摇头:"我不怕,但我怕你被流言缠身。"
他勾起一侧唇角,自是属于他的倨傲弧度:"我能走到今天,不是靠他们三言两语就可以左右的。"说着,略带鄙夷的瞥过她的方向,说:"你又是怎么了,现在不像你了嘛,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无所畏惧的你呢?"
蒋文芮耸耸肩:"你若是不在意,我还会怕什么?"
他一笑,准确的握住她的手,"就是这样!和我一起时,哪怕千夫所指,你也得给我挺直脊梁!"
他的手暖暖的,被他握着,可以暂时驱走所有寒意,以至蔓延到心头都是暖的。
如果时间可以就此停止,那一定是她上辈子积的福。
她笑了,"嗯"了一声。
"找我什么事?"他问。
蒋文芮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从来没有因为与他"特殊"的关系,有过特殊的要求。等他这么久,也一定是因为有事。
她想了想,斟酌用词,不想他太抵触。
"关于那个专长计划,我有其它的想法。"她说。
慕容曜挑挑眉梢,"哦?说来听听。"
"我想……反正也只有三个月,都是学东西,何必舍近求远呢。"
"所以?"
"所以,我想去和谭老学习,也是一样的。"
慕容曜的脸即刻沉了:"不行。"
蒋文芮蹙眉:"我已经决定了。"
"呵呵,"他怒极反笑,不紧不慢道:"那么,你是来通知我的喽?"
她叹息一声,说:"你是总裁,我当然是来向您请示的。"
他脸上的笑,一点点冷却,"既然知道这公司还是我说了算,那就给我乖乖滚去意大利!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孕育在充满机油和皮革味的空间里!"
"可时间那么短,去意大利也需要时间来适应啊……"
"我会给你在当地请人照顾的,你只需要学习,其它的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看他铁了心似的,蒋文芮也上来了执拗,坚定道:"这件事,我自己会拿主意。"
慕容曜眯了眯眸子,阴沉的笑了两声:"是不是因为最近我对你太好了,好到你连我的命令都可以违抗?信不信我让你连意大利都去不成!"
她的确惹到了他!
这个女人就不能乖乖的听话吗?按照他为她铺的路走,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