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烁大笑:"哈哈……每次都让你这么费心,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难得遇到心仪的东西,首先就想到了唐大师,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所以,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为了像我们这种懂得欣赏的人准备的!"
离开之前,唐烁说:"对了,授权合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随时可以来拿。"
男子笑了:"唐大师的眼光,总是那么独到。"
待唐烁离开,他脸上的笑,一点点冷却,那是阴沉到了骨子里的冷漠,隐约透出怒意。仿佛,他小心翼翼守护着的东西,却被别人侵犯了。这样的愤怒,如烈焰,滚烫着,烫伤了他的胸口。
低下头,看一眼晕倒在他怀里的人,浓眉拢了起,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他则缓缓蹲下身子,抬起头凝视住她,抿着的唇,放松了坚硬的弧度,随即,一抹叹息溜出唇瓣……
林涛快步朝阳台的方向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沙发里的人,他忙过去,扶起她,"姐!"
林涛晃了晃她,蒋文芮仍晕迷不醒,林涛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吧台上的空酒杯,他放下蒋文芮,走过去拿起杯子闻了闻,立刻气愤得摔了杯子!
"该死的唐烁!"
林涛之前也是经常在外头混的人,对这些伎俩再熟悉不过。
环视一圈,早已没了唐烁的身影,林涛恨得捏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混蛋!
他赶紧将蒋文芮抱起来,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严肃从车上下来。他迎上前,眸光一紧,"发生什么事了?小芮怎么了?"
林涛低咒一声,说:"回车上说。"
将蒋文芮送上车,林涛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严肃,后者的脸上阴晴不定的,但仍是克制住心底的风起云涌,沉声吩咐:"去医院。"
来到医院,蒋文芮并不大碍,只是吃了含有"三唑仑"成份的违禁迷药,睡几个小时后便会自动清醒。
蒋文芮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躺在床上,有关刚才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只觉得全身的力气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就像大病初愈。
严肃推门进来,将水杯放在桌上,"有没有好一点?"
他上前,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瞧了又瞧。
"我怎么了?"她的声音是哑着的,从胃里到喉咙就像着了火一样。有了些力气后,便坐起来,端起杯子喝了些水,这才有所缓和。
"不记得了?"严肃问。
她狐疑的点头:"发生过什么吗?"
严肃一笑:"没事,你喝醉了而已。"
"我有喝过酒?"蒋文芮不解的问,为什么也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严肃很自然的点下头,说:"很烈的酒,你喝了几杯就倒下了,还是林涛把你送来了医院。"
蒋文芮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是这样吗?"
"怎么,连我都不信了?"
蒋文芮笑了下:"不信别人,也不可能不信你。"她又躺了下去,头有点昏沉沉的。想起什么似的,她看向他,"唐烁那边拿到合约了吗?"
严肃神情不变,淡淡的说:"我考虑了下,他的设计风华太过奢华,与我们蒋氏的形象有些出入,还是放弃的好。"
"放弃?"蒋文芮吃一惊,忙说:"以唐烁的影响力,就算我们在形象和风格上做些变化,也是值得的啊!"
"我已经决定了。"严肃的态度很明确,他决定了的,就不会再与她商讨。
蒋文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再吭声,但心里还是有点闷闷的,不痛快。
这时,严肃接到一个电话,简单回了几句,挂上电话,他问:"你一个人在这里有问题吗?"
"你有事就去忙好了,我可以继续睡。"
严肃点头:"那好,我忙完就过来看你。"
也许是药效太强悍,还没有完全消散,蒋文芮"嗯"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里又睡了。
严肃走出医院,林涛已经等在了那里。
"严总,"他恭恭敬敬的拉开车门,严肃坐进去就问:"他在哪?"
"宴会之后,又和朋友去了酒吧。"
严肃危险的眯起眼眸,冷声:"开车。"
片刻后,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
严肃侧过头,朝车窗外撇了一眼,那是龙城最有名的地下同志酒吧,除了同志,便是一些时尚达人喜欢出入。仿佛,只有跟同性沾染点什么,才配做个时尚人似的。
严肃也不急,就坐在这里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林涛出声:"严总,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