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举起手,准备按下红色的按钮,一旦按下那个按钮,那么整个庄园就会被铜墙铁壁锁起来,谁都别想走!
僵直的手被猛然的抓住,一个身影快速的闪到他面前,毫不留情的抓起他的衣领,将他从轮椅上扯起来。
叶念墨眼神恐怖,“人呢?”
“她不在?”德里克也很诧异,他拼命扭头想要去看房间里的情况。
叶念墨见他不似作假,便沉默的松开了手,他跌回椅子,急匆匆的转动轮椅。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床铺整洁而没有一丝褶皱,而里面的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忽然,他知道她为什么要跑了,是因为那件事吗?因为那件事,所以她不敢面对叶念墨。
他忽然想笑,即为两个人的错过,又为艾斯玛原来真的在乎叶念墨的认识而悲哀。
他转身,冷冷的面庞上带着嘲讽,这让他平淡的五官多了一丝抽象画般的扭曲,“叶念墨先生,看来阿斯玛是因为不想见到你,所以才逃离的吧,你是不是真的了解她?”
叶念墨狠狠的拽紧了拳头,半响力道才无力的泄开,“走。”
“少爷!”艾力跑得飞快,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而一颤一颤的,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惊讶道:“夫人呢?”
德里克面向窗户,窗外隐约可以看见一抹紫色,他望着那片紫色的海洋,淡淡道:“这是一场没人胜利的战役,也是一场战役开始的号角。”
叶念墨把自己关在酒吧的房间里,从他的视角看过去,窗外依旧灯火通明,这座具有古老历史的城市仿佛不肯休息的神一般。
他身边放着无数的酒,然而,高脚杯里却空空如也,连一丁点酒液都看不到。
她那么恨自己吗?即便是身处牢笼,也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一想到她是自愿投向德里克的怀抱,又因为他的寻找而慌不择路的逃开,他的心就很疼。
那种疼是被钝器伤到的疼,明明不见血,但是锈掉的刀一直研磨着伤口,让人疼得叫都叫不出来。
之间橙黄色的光亮若隐若现,烟灰跌落到他袖长的,带着淡淡尼古丁味道的袖长手指。
轻微的疼痛引不起他的注意,他默默的望着窗外,未曾摇摆的心此时更加的坚定,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哪怕一直和你行走的轨迹错开,我都会追寻下去。
城市另外一头,一间简单的单人房间,丁依依沉沉的睡着,她眼角还有泪痕,鼻子也红彤彤的,双手抓着衣服的前襟。
阳台,冬青一个人坐在狭窄的阳台,一只黑色的猫咪卧在阳台狭窄的栏杆,长着绿色的眼瞳静静的看着他。
他点燃香烟,又忽然起身,拉过背后的玻璃门,这才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但是又滋生出了一个变数,他转头看着沉睡的人儿,忽然笑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警觉心都没有,随便跟着一个男人走,又随便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
“愚蠢的女人。”他把手里的香烟捻在逛街的墙壁上,往后一仰便闭上了眼睛。
次日,丁依依起得很早,眼睛还有些肿痛,思绪还有些发散,耳边传来男人的嘲讽。
“这张床是不能喝德里克山庄里的比了,我的阿斯玛大小姐。”冬青倚靠在门栏上,他刺裸着上身,身上汗津津的,勃发的肌肉形状良好。
丁依依没有理会他,她在思考着未来的出路。护照没有,身份证没有,钱没有,看来她只能暂时留在这座城市了。
“喂,我说女人!”德里克随手抓过一件t恤套上,一边走向她,“是时候该把那块石头给我了吧,我已经照做了,如果你想耍什么把戏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我并不想耍什么把戏。”丁依依把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拿了过来,伸手往里面掏着。
冬青背部挺得笔直,终于可以得到那个东西了!
见她动作忽然僵硬,表情也带着疑惑,他咬着牙槽,身体逼近了一点,“我说过····”
“不见了。”丁依依把口袋整个翻出来,灰色的布料里空空如也,黑色石头不翼而飞。
冬青脸色冷得可怕,“看来是我太蠢,居然相信女人的话,很好。”
他逐渐逼近,双手关节被掰得嘎吱嘎吱响。
丁依依直视他,“应该是掉在了德里克庄园,你记得那时候你猛地拉了我一把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掉落在那里。”
冬青站住,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她,似乎在评估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起身,身体因为保持了一个晚上而有些酥麻,“应该就在窗台,你自己去找吧。”
一只手臂捞住了她的手腕,冬青面色带着阴冷的狡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等我走后就带着这块石头离开?我要你和我一起走。”
丁依依历经大悲,本来就已经觉得无所谓,要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觉得活着没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