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继续运转九龙真气,金蝉蛊在丹田内沉浮,一层层真气进入陆通海体内。
“啊……这是什么?”
一条黝黑的一寸来长的虫子从陆通海胳膊中爬出,缓缓蠕动身躯。
“这是噬魂虫,别急,还有三条。”
秦照微微一笑,继续发功,片刻之后,陆通海的手臂鼓了起来,三条虫子从鼓囊囊的地方爬出来。
“这……太可怕了,到底怎么回事?”
秦照将四条虫子用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装起来,慨然一叹,“下蛊的人手法真老练,他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他故意吊着你的命。”
陆通海手臂处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呼呼往外冒,一开始流淌黑色脓血,后来才见红色的血。
尚斯文和陆思涵赶紧跑出来帮他包扎伤口,陆思涵嘤嘤哭泣,陆通海痛得死去活来。
秦照掏出一瓶云南白药,洒在陆通海的伤口处,然后让他们俩包扎上伤口。
“别担心,很快就好,只要能将虫子引出来,其他病都是小意思。”
“秦总,你真是神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体内怎么会有四条虫子?还不是猪肉绦虫。”
“如果是猪肉绦虫,我真的救不了你,但这种虫子也很要命,有人给你下蛊,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陆通海随即陷入深思,手微微发颤,半天才说:“ 我想起一个人来,但不确定。”
秦照见他为难,劝道:“陆叔叔,这个人能用这种歹毒方法,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可要当心。
你现在要是说了,我还能请道上的兄弟帮你一把,你不说的话,我想帮你也没辙。”
陆通海看了女儿一眼,摸了摸伤口,“思涵,你先和斯文去外面玩会儿,厨房的药秦总一个人看着就行。”
陆思涵看出父亲不想当着自己的面说,也不勉强,“爸,别怕药苦,我给你买点蜜饯。”
“好,还是女儿贴心。”
直到女儿和尚斯文离开,陆通海才说:“秦总,思涵太敏感,我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事儿。
老婆去世以后,我一直单身,心里难免寂寞,确实找了几个情妇,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
男女之间,处得来就在一块,处不来就分,我有上百亿家产,多给几个女人几千万算不了什么。
只有一个女人,她很特殊,非让我娶她,她给我生了个女儿,现在已经11岁了。”
秦照心道:十一年前你老婆还没死呢,你丫的就拈花惹草,还不敢告诉女儿,果然是华夏好男人。
“这个女人特殊在何处?”
“那年她只有二十五岁,从云南到珠海做生意,我们好上之后,她常说苗族女孩一生只爱一个人。
如果我辜负她,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我老婆死后,她一直吵着要嫁给我。
如果思涵同意,我也就和她结婚了,可思涵不同意,我只好给二女儿思雨买个价值两亿的钻石。
但她让思雨把钻石丢给我,唉,她闹了很多次,最后心灰意冷回大理了。
不过,幸好他没带走思雨,我把思雨送到贵族私立学校,有时候还把思雨接回家,跟思涵说这是朋友的孩子。”
“你这个情人该不会是蛊苗传人吧?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应该就在苗寨,其实找她很容易,就说思雨病了,吵着要见她。”
秦照道:“好,那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你先在这边住几天,有我在保你平安。
不过,陆叔叔,我提个建议,思涵已经长大,思雨也十一了,这事儿再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唉”
陆通海一拍大腿,沮丧地说:“我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本打算临终前告诉思涵真相,请她照顾思雨。
既然死不了,只能跟她坦白。秦总,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有个事儿跟你说说,你能不能对安珠手下留情,好歹她也给生个女儿。”
“你放心,我主要是帮你解决问题,又不是杀人灭口。”
药煎得差不多了,秦照把药倒在一个小瓷碗里晾着。
“这就是安珠,这是思雨。”
照片上一共有两个人,左边的女人是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中年美妇,眉飞入鬓,一双眼睛顾盼神飞,嫣红的嘴唇微微抿着。
右边的女孩和陆思涵有七八分相似,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头发上带着个粉红色卡通发卡。
“陆叔叔你放心,这事儿教给我。”
陆思涵和尚斯文带回来不少蜜饯,陆通海喝了一碗药,精神好多了。
“陆叔叔,你现在身体无忧,但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图个安心。”
秦照带尚斯文离开, 将陆通海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遍。
“诶呦,没想到我这假岳父品味这么独特,美女无数,他偏偏找了个会下蛊的女人。”
“我也没想到,只要我们把这事儿办成,陆通海以后会站在我们这边。”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