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申走过去说道:“魏女士,我可以安排侦查员陪你去孩子所在的公司,讨要一些抚恤金,你看多少合适?”至少何泽申特别痛恨那个田帅,女孩在他家死了,他竟然安排办公室人员随便打发这个女人,他自己连面都没朝,至少他也应该见一见自己这个年轻的丈母娘吧?!
女人摇摇头:“我女儿是心脏病死的,我就不去了,麻烦您帮我问一下,按照劳动法,给点丧葬费就行了,我,实在是不想去。”
何泽申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女人行动不便,他答应一声,就打个电话:“柳陌特,你去他们公司,找那个老板给田纹纹要丧葬费。”
柳陌特答道:“何队长,那个老板派人给送来了一张银行卡,说是八十万,只要家属签字不再追究公司责任,就可以。”
何泽申明白,那个田帅怕家属去公司闹事,所以想低调解决,这也好,至少对他公司的信誉没有影响,女孩的妈妈也有生活保障。
就这样,何泽申陪着魏女士到了公安局第五大队,田帅公司的人是一个业务经理,他拿着一个协议,上边大致的意思是田纹纹在工作期间意外身亡,公司本着人道主义,给家属补偿八十万,以后田纹纹与公司再无任何关系等等。
何泽申看了一下甲方签名,竟然不是田帅,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后边还盖了公司的印章,原来这个田帅不是公司老大,他媳妇才是法人代表!
魏女士用颤抖的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说道:“警察同志,我…实在是受不了,后天…我再接纹纹回家…”何泽申点头,女人伛偻着身躯,摇着轮椅,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何泽申摇头叹息,许久以后,他才拨通了阿舒的电话:“我们几个侦查员昨晚经过大量的分析,得出了如下的信息:女孩在晚上八点,和一个男子吃的晚饭,九点半左右,二人去开房,一点半女孩回到了别墅,然后女孩就死了,女孩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在凌晨2-3点,我们通过调取女孩的通话记录,发现在这个晚上,女孩接到了老板田帅两次电话,第一次是打通了,女孩没接,估计她是和男孩在做ai,事后她给回拨过去,这次通话是在一点零五。”
阿舒一直听着,何泽申接着汇报:“楚局长,我昨晚又对案件进行了复查,亲自调查了女孩的楼下,我发现了问题。”
阿舒说道:“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何泽申说道:“楼下住户反映,一点多了,楼上的冲浪浴呼呼作响,他们家老人有心脏病,虽然那声音不太大,但是夜深人静睡不着,然后就来敲门,屋里没反应,他们又给物业打电话,后来女孩回来了才把冲浪关了。”
哦?女孩不在家,谁开的冲浪浴?为什么要开?地面上的印记还有一个是男人留下的,虽然穿着鞋套,但是阿舒敏锐的洞察力还是发现了,看来就是那人给打开的冲浪浴,最大可能就是房主田帅,可是他只字未提自己来过,田帅可疑!阿舒思考了很久才问何泽申:“那个男孩是干嘛的?”
何泽申说道:“派去调查的侦查员还没回来,我们初步得到的信息,他应该是一个大四的在校生,比田纹纹小一岁,二人是恋人关系,交往非常谨慎,每次约会都怕田帅发现,他们的聊天记录显示,约会都是安排在田帅有应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