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入我爸的病房前,我的嘴里,还在哼着歌儿。
刘嫂刚走。
我爸已经醒了。他见我在唱歌,眉头虽然皱了皱,但眼睛里却透着一股慈祥。“最近厂子运营的怎样?”
“好啊。”
“嗯。这就好,这就好。”
我这份好心情,从医院一直延续到了鞋厂。
曹姐和小许找我签字的时候,我一直坐在电脑前,哼哼唱唱。其实我五音不全,打小儿就不怎么会唱歌。可我就是高兴啊。人在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借助歌舞表达。
曹姐就打趣我,问我是不是吃了笑药了?
“没有啊。”
我愉悦地翻了翻她递过来的资料,略看了看,见没什么大问题,就打算签字了。
曹姐就笑眯眯儿的。“小宋,昨天晚上你……”她说我眼尾带赤,面带桃花,眼睛里更是水汪汪的一片,走起路来呢,那腰身更是扭的叫人想多看几眼。“骆维森活儿一定不错吧?”
我一听,脸就红了。“曹姐,你瞎说什么呀?”
“瞧你,敢做不敢认。有啥呀?”她还是提醒我,要聪明一点儿。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往心里去。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一晃,就到下午五点了。小许猫着腰进来了。“老板,今天又加班呀?”
“曹姐已经走了,你也走吧。”
“老板,我……我是想找你报销的。”小许别别仄仄的,手里捏着一叠单据,说是某天某天给公司买的什么什么东西,坐车又坐船的,什么什么路费。他说,找出纳报销过,但曹姐看了,不准,非说他这些单据都是假的。
小许急了,就藏着掖了半天,单瞅准了这个时间找我。
我就看了看。小许的确帮办公室置办了不少零零碎碎的办公用品,跑了不少的腿。凭我的经验,在他报销的单据里头,的确夹杂了几张金额存疑的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