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倘若能够说得下去,有一丝婉转的余地,我都不会走的。
可是我力气小,在我跨出脚的那一步,骆维森已经提前拽住了我的胳膊。
“怎么了,青天白日的,你还真不让我走了?”我抬眼,讥讽。
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说话,我总是不敢长时间地看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对我而言,依然存在着深深的魔力,我担心自己,依旧会吸进去。
“对,我就不让你走。”
他低着头,眼眸深锁着我,很肯定。“宋窈,你把话说清楚。”
我愕然。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啊。
我就推开他的手,恼怒地:“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他就紧紧眯着眼:“胡搅蛮缠?我和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提起杜鸽?她……难道不是毫不相干的局外人吗?”
呵呵,局外人!
骆维森啊骆维森,你的演技还真是太好了。
只是,何必呢?
整天戴一副面具,对你而言,难道不累吗?人啊,还是简简单单活在世上好。我就觉得,他这副厚脸皮,我得给他戳破了。
“骆维森,你别和我装!你和我掰,不就是觉得杜鸽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吗?当然,她又喜欢你,毫无心机地,不带有任何利益地喜欢你。在你眼里,她比我纯情多了!我要是男人,我也会选她呀!”
骆维森真是气坏了。
他咬着牙,使劲儿拽我,把我往后面的小花坛里拽。我不走。我就死死地抓住长椅的扶手。我警告骆维森:“你要再这样,我可喊人了?”
我真的会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