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仓皇走进电梯,以最快的速度下楼。
久违的自尊感一下包围了我。我庆幸自己没答应他。这真是奇怪。一方面,是我主动抛下尊严找他的;可另一面,到了关键时刻,我的自尊感立马又充溢得满满地出现,它不容许我继续向骆维森卑躬屈膝,即使我再难受,它还是义正词严地提醒我:作为一个女人,一定要自尊自爱。即便再舍不得这个男人,也一定要收好自己的笔直的膝盖,不要轻易地下跪屈服。
我的脚步不停地走,只是心里到底还是凄凉。
还没上车,我妈就打来电话,要我今天中午,无论如何,都得陪她吃饭。
“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你这孩子……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一人,实在吃不下,也没劲。中午,就咱俩,母女二人一起吃。”
呵呵……没错,我记不得她的生日。
可奇怪的是,我也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她说得亲亲热热的,我也不好拂她的面子,我妈现在真的是修生养性了,真的和骆景行彻底地断了联系。呵呵……其实就算她想去找,只怕骆景行也拿她当陌生人看待了。
我妈的脑子想得挺开的。她对我说过,等过段日子,心情恢复了,就去报个老年大学啥的,学学画画啊唱歌什么的。健康、不缺钱,有没男人,那不是事儿。
我的心里头啊,还是替我爹感到难过。
“行吧。那我过来。”我说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