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微微仰着头,让凌冽的风灌进我的衣领里,我想要清醒清醒。
夕阳虽好,但春寒料峭,废品收购站附近有一座矮矮的山,从山上吹下来的风,还是挺冷的。但我就是要这样刻意冻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寒冷有助于我清醒。
“我问你饿不饿?”他拽着我的胳膊,又轻柔地问了一句。
我就有点儿火了。
他是聋子吗?没听见我的话吗?这样拙劣地故意转移话题,有意思吗?
我就对他大着声:“骆维森,告诉我答案,有这么难吗?”
“不难啊。”
“既然不难,那你就说啊!”我最烦有啥事儿藏着掖着,说半句留半句,把心堵得十分难受。
“好,我说……我听过一个哲学家说过,一个人的肚子在饱和饿的的时候,对待人生的看法是不同的。所以,即便我要告诉你,也得在你吃饱了的时候。”
他看着我,目光异常异常地温柔。
什么?
我的肺真的快气炸了。
这算什么?
“好,吃饭就吃饭。”我气吼吼地,环视四周,“去哪儿吃?这儿可没有什么饭店!”
他总能成功激起我的怒气。
前世冤孽!
他就抬着头,努着嘴,语气轻松:“山上。我们去山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