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咖啡厅,我的心情愈发沉重。
我不认为许颜这样说,是以退为进。她如果有这样的心机,早在数年前,在她生下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嫁给骆维森了。我必须要联系骆维森,我要和他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
谈话的地点,在他的集团大厦顶楼。是他要求的。他忙,从医院离开,就又去了集团。
此刻,我正站在长江集团的顶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倚靠着扶梯,低头看着路上小如火柴盒般来来往往的汽车,我就转头看向骆维森:“你不好奇我和许颜都说了什么?”
我觉得,他该问一问。
可他听了,却凝滞着面容:“我大致能猜到一些,所以……不想问。”
“为什么?”今天天气很好,但顶层的风很大。风不时拂到我的脸上,拂乱我的头发,让我捋了又捋。
他就苦涩地回我:“因为答案无关紧要。宋窈,我们的生活才是重要的。我们,才是彼此生活的重心。其他,真的都是次要的。”
“包括你的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是的,也包括他。”
“换句话说,你认为……在你心里,我比你儿子更加重要?”
“都重要,但你更重要。”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就抿了抿唇,这并不叫人感动。
“听着,骆维森,就在我在许颜之后,在回来见你的路上,我已经做了一个决定,我退出。我不是成全你和许颜,而是我发现了一件事,你和许颜非常般配。我说的不是外表,而是性格。她……真的适合你。她会是一个很好的贤妻良母。你娶了她,远远比娶我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