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的语气就酸酸的。
“就算你们能回来,我也要让你丈夫一个人去!”
“为什么?”
说真的,我刚才那样说,已经觉得自己在退让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南非虽然乱,但到底是法治社会,我面对的是一个市长,市长在某种程度上当然代表了社会的公信力。可如果连堂堂的市长都出尔反尔,对着别国的公民,耍流氓态度的话,那么……我真的要质疑这座城市,这个国家!”
可是,不管我说的多么慷慨激昂,李尔依旧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这样决定。如果你真的想去,那我会囚禁你,连同你的丈夫一起囚禁!”
我听了,真的要气炸了。
上了车,车子一路蜿蜒,和我的愤怒生气不同,骆维森一直表现的很平静。我认为他不该平静。他是我的丈夫,他该表现出激烈愤慨的情绪。可是他没有。我真的认为,骆维森不爱我了。
李尔本来要和我以及骆维森同坐一辆警车。我强烈抗议,李尔才没有得逞。我轻轻推了骆维森的胳膊,他就对我叹了口气,告诉我:“让我一个人去吧,我可以去疗伤。苏黎世医科大学举世闻名。我在南非,只会延误病情。”
我一惊。同时心里非常羞愧。我怎么忘了,骆维森腿部有伤,而且还沾染了毒瘾?虽然他吃下了黑坨花,但我并不认为这能将他体内的毒瘾全部地消除。这只是一个偏方,一个不科学的偏方。
我就永住他,惭愧而又热烈的:“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一个病人。”
“宋窈,别激怒李尔。我冷眼观察,他还是一个良心未泯的人。他的确看上了你,所以才故意地激怒你。我亲爱的妻子,我早就说过,你很优秀。”
良心未泯?对此,我并不同意。
“你就留在约翰内斯堡吧,毕竟,你怀孕了。”他摩挲我的手,无限深情地,“你怀孕了,真好。但如果我提前知道,我是绝不会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南非的。”
“可我就是来了,我不能不来。你知道,当我拨打你的手机,不管拨多少次,你的手机始终关机,我的心有多么焦灼吗?我恨不得心生双翅,飞到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