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骆维森一直在压抑。
按照他的本能,早带我离开了。
他只是在给骆康面子。他已经不给姜豹颜面了。
“维森,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你弟弟吗?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呀!你这样说,实在太薄情,太令爷爷伤心了!”
我听出骆康话里的意思了。
他虽老,但并不糊涂。人生九十年的经历告诉他,许颜的死,另有蹊跷。但他认为,骆维森不能走,必须留下来。
留下来,也能更全面更正确地面对整件事情。
但是骆维森只想保护我,让我彻底地离开任何危险的地带。他已然是在替骆康着想了。
“爷爷,宋窈是无辜的,我相信您也是有判断力的。”
骆康就默不作声,他显得极度的疲惫,摆了摆手,想想又摇摇头:“这是我骆家家门不幸啊。”
警察终于来了。天黑了,灯大亮。这是老宅很少有的热闹时刻。呵呵,这个时候,委实是不该热闹的。一个看似头头模样的人,首先慰问了骆康,以及姜豹。
我们进了房间内。围观的佣人们都被顺伯遣到各处或工作或休息去了。警察们自然要询问我,抛开其他的不说,我也是唯一的目击者。
我平静地说了我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