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真使人温馨。
我妈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的手上托了一个盘子,盘里装的她刚烙的猪肉馅饼。
今天,我们在桃林里吃的都是西餐。一来方便,二来好收拾。我妈送来的馅饼,喷香喷香的,很中式的香味。我妈将馅饼切成片状,沈念一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他只吃了一口,就连声说好吃好吃。
我就笑了。这种猪肉韭菜馅饼,桃宝也爱吃。总之,我妈的烹饪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一点上,我始终不及她。她做菜的灵感好。我就笑问:“我妈的馅饼和你餐馆里的印度飞饼,哪个更好吃?”
他就故意地卖了一个关子。“都好吃。”
“说实话。”
“真的都好吃,不骗你。”
商机很浓的沈念一灵机一动,说不如在餐馆里也兼卖中国式馅饼,“阿姨,我请你当指导。”
“我说不出来,我只会做。你不要找我,在锡城,会做猪肉馅饼的人多得是。”我妈还不好意思了。
这说说笑笑的时候,又有客人登门了。来的,是曹姐和她的女儿、
我有好长时间没见过曹姐的女儿了。这一乍见,我还真的认不出来了。曹姐的女儿让人眼前一亮。真的是女大十八变。不,这姑娘也不是十八了,她都大学毕业,也该二十二三了吧。我除了惊讶,还有好奇。曹姐不是说她女儿取美国留学了吗?怎么还在锡城呢?我热情地邀请她们加入。
可曹姐说她们吃过了。
我这才想起,曹姐的女儿叫郑暖。
“来。尝尝我妈做的馅饼,保管你吃了还想吃。”曹姐就看着我妈,想了想,还是叫了一声“阿姨”。其实,曹姐只比我妈小上十岁左右。
我妈赶紧就道:“别,还是叫我大姐吧。”
这就有点乱。我唤曹姐叫“曹姐”,曹姐唤我妈叫“大姐”。
但我妈说一声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么这样一来,就更乱了。曹姐的女儿叫我“阿姨”,叫骆维森“叔叔”,不,她叫在场的都是“叔叔阿姨”,称呼我妈却又叫“大妈”。
我的头都有点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