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西屋内的人说:“杜卫城二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竟然被你忽略了!”
“什么重要的问题?”我问。正独腿伫立在窗外,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看他。
“十二岁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是从我的一双眼睛里看到了一派奇怪的景象吗!”站在西屋内的人说。
独腿伫立在窗外的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清楚地记得。我看见你的一双眼睛里有一扇黄色的门。黄色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那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转过身回去那扇黄色的门里了!”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那你知不知道,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的那一扇黄色的门,是哪一扇?是零时元钻进去的那一扇呢?还是空白的原始躯体钻进去的那一扇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既不认得零时元,又不认得空白的原始躯体。再说,出现在你眼睛里的那个人,实在太小了,我看不清他一张脸的模样。而且,我能看得出来他没有穿衣服,是完全赤.裸着的一具身体!”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出现在我眼睛里的那一扇黄色的门,其实就是空白的原始躯体钻进去的那一扇门。从门里走出来的那个人,其实就是空白的原始躯体!”
我感到十分的震惊,一时变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西屋内的人也不再吭声了,他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通过一层透明的玻璃看,只见他脸上的神色作得很是复杂。
过了一会儿,我问:“你怎么知道,出现在你眼睛里的那个人,就是空白的原始躯体?”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你知不知道二桃?”
我嗯了一声,说:“当然知道,我曾和他在同一家精神病医院里,住的还是同一间病房,两人共处了挺长的一段时间。”
“你觉得二桃这个人怎么样?”站在西屋内的人问。
我说:“对于一个人不好作出评价。但我并不讨厌二桃这个人。我觉得他挺深不可测的。不敢怎么小瞧他!不幸的是,他现在快死了。我多少替他感到一些难过!”
站在西屋内的人神情严肃着说:“记住!万万不可小瞧二桃!哪怕现在他快死了!”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提起二桃?令人不免感到一种突兀!”我说。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无缘无故的自然是不会提起他。他好像知道的比谁都要多!在这里,还要提到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杜卫城三号。
二桃找到杜卫城三号,让杜卫城三号用自己的血在一张白色的手帕上写下了四个字:百无禁忌!这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那个杜卫城三号也真是的!纯粹一个傻叉。别人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我觉得,他是一个极能坏事的家伙!说他是咱们三个人中最厉害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我觉得我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还有一点,我觉得他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注定他的人缘不会好,交朋友很困难!”
站在西屋里的人说:“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有魅力的人。一种是普常人。另一种是带有排斥性气质的人。
杜卫城三号就是属于身上带有排斥性气质的人。很难讨得世人喜欢。他注定孤独,寂寞。”
“好了,讲重点!”我提醒道。
站在西屋里的人说:“二桃让杜卫城三号用自己的血在一张白手帕上写下了四个字:百无禁忌!
一刹那间。‘百无禁忌’这四个血字,产生了一种极大的能量。冲破并粉碎了当年空白的死对头使用三张嘴,同时说出的一段相同的话而造成的禁锢秘力。
空白的死对头使用三张嘴同时开口,说出的一段相同的话是:空白的躯体再也回不去第一世界;空白的灵魂忘了主,永不认主;空白的心脏去到第一世界内。
杜卫城二号,你著作的《劫天命》一手稿子,改变了上面一段话中的一句:空白的心脏去到第一世界。
《劫天命》一手稿子发挥出的实践性的威力,迫使空白的那一颗留在第一世界内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离开了第一世界,到了一个属于大千世界辖地的平凡小世界内。使它无法抵抗的遵从了《劫天命》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