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发完了呆。我扔掉手里的一株枯草,又启程了。继续向未来穿越。一步一个天。不知跨越过了多少天。一亿年实在太长。我还在忙不迭地奔波着。
我要赶到时间长河的尽头。在那里。有一棵空间树。空间树上住着一个人,他叫零时元。零时元有话要对我说。
不知道他会对我说什么。
我也很想看一看,空间树到底长什么样子。
终于有一天。我看不见了大地。脚下是一片空茫茫的漆黑。
我知道,大地已经没空间树吸收了。
但空间树还没有停止吸收。它还远不止。它还要吸收这天。它正处于第三吸收阶段。还远远不到它吸收完成的时候。
我抬头望了望天。天色已经变得很暗淡,一层灰蒙蒙的云层,显得很是稀薄。我又看了看脚下的空茫茫的漆黑。
黑,无处不在。
而二桃身上结出来的那两颗黑白桃子。就是黑与白的来源。
在空间中,我所到之处,不是白,就是黑。
细思极恐。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觉得二桃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怕。
又不知跨过了多少天。
我头上的天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空茫茫的漆黑。
没有了天,没有了地。纯粹只剩下空间。空间中充满了黑。
我陷入这太浓太浓的漆黑。心中也十分的明白。这黑暗,是非常遥远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光明。恐怕是到了时间长河的尽头,看见空间树的那一刻。
(二)
我买了扩大镜回来了。
不仅买了扩大镜。我还买了肉夹馍、裹凉皮、还有一瓶矿泉水。
我正站在门口。看着堂屋内。
堂屋内有一张破旧的沙发。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正在看着我。他的一双眼神很冷漠。但不是绝对的冷漠。这一回,他冷漠的眼神中掺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我也正在看着他。
气氛很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有一样东西,你好像忘记了!你最不该忘记的就是它!”中年男人说。
“什么东西?”我说。
“你的那一口箱子呢?”中年男人问。
我没有立马吭声。而是望着堂屋内的一张桌子上。
只见桌子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放置。
我说:“走之前,我将一口箱子放在了这一张桌子上!可现在,桌子上的箱子却不见了!”
“所以呢,你要怪我!怪我没有看好你的箱子!对吗?”中年男人说。
“箱子呢?哪里去了?”我问。
“你先说,怪不怪我?”中年男人说。
他的一双眼神很是冷漠。但不是绝对的冷漠。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一丝愧疚。
做不好一件事,人难免会自责。
“我不怪你!”我说。
“为什么不怪我?”中年男人面上露出些惊讶,说。
“因为那一口箱子,并不是我要找的箱子!它对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我说。
中年男人不再吭声了。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我。
“但我还是想知道,那一口箱子去了哪里?”我说。
“它被一个没有头的人抱走了!”中年男人说。
“没有头的人?他来自于哪里?他现在又在哪里?”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