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屋子内,有一张椅子。我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一双白手。
不知道这是一双谁的白手。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门口。不知道是谁在这儿盖了这样的一间屋子。
很长时间过去了。
桌子上的一双白手一直一动不动。好像是一件死物。
而我,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动不动。
除了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双白手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动?我为什么要动?我实在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动的理由。动是要浪费力气的。我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不想浪费。
力气要用在有用的地方。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外面的天黑了。
天又白了。
天黑天白重重复复了不知多少次。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
我一直在一张椅子上坐着,一动不动。
桌子上的一双白手一直一动不动。好像是一件死物。
这样耗掉时间,不知有什么意义。
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就这样,光阴,日复一日,月替一月,一年又一年的消逝了。
时光漫漫,好似永无尽头。
终于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
桌子上的一双白手动了。只见它们慢慢的朝上漂浮起来。悬浮在空。朝我抱拳作揖。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也朝一双白手抱拳作揖。
其中一只白手朝下摆了摆,示意我坐下。
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其中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朝门口指了指。我歪头朝门口看了看,见门口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装作两条腿的样子踏步走。我大概明白了它们的意思,是要到外面转一圈。
按理说,一双白手是主,我为宾。我有什么理由阻拦它们出去?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你们出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们回来!”
一双白手通过门口飞出去了。
过去了一段时间。
一双白手从外面飞回来了。它们正捧着一个东西。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一双白手捧着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个男性生.殖.器。个头不算小,呈疲软的状态。
只见一双白手将男性生.殖.器放在桌子上,又通过门口飞出去了。
我看着桌子上搁着的男性生.殖.器。它非单独的一根肉.棍。肉.棍上还连挂着两颗蛋.蛋。蛋.蛋硕大饱满。
在我的注视下,肉.棍逐渐变长变粗变硬了。显得非常勃.起,精神抖擞。犹如一根黄瓜。还一颤一颤的,仿佛在向我打招呼。
我将目光从桌子上挪开了,不再看它。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一双白手又打外面飞回来了。
这回,一双白手抱着的是一颗头颅。
头颅上的一张面孔,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感到比较陌生。
一双白手将一颗头颅放在桌子上之后,又通过门口飞出去了。
我盯着桌子上的一颗头颅。
头颅上的一双眼睛也正在盯着我。
我眨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子。
头颅上的一双眼睛也眨动了一下眼皮子。
“能开口讲话吗?”我问。
“可以开口讲话!”头颅上的一张嘴巴开口道。
我哦了一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头颅上的一张嘴巴却不再开口了。
我也没有再问。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一双白手又打外面飞回来了。
这回,它没有再捧什么。一双手空荡荡的。来到我的面前,又对我抱拳作揖。同时,头颅上的一张嘴巴开口道:“让你在这儿久等了!”
我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一双白手也抱拳作揖,说:“不要紧!只要不是白等,不管等多长时间就是值得的!”
头颅上的一张嘴巴说:“不会让你白等的!我不是那种无聊之人,把你叫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事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情?”我问。
“你不妨再等上一等!”头颅上的一张嘴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