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上正在挂着笑容的人,看起来令别人觉得他像个好人。那他就是一个好人吗?
好人坏人分时候。有时候,人就是好人。有时候,人就是坏人。
人,没有绝对的坏。也没有绝对的好。
我的脸上正在挂着笑容。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好像是一个好人。
一个刚刚杀了自己母亲的好人。
我为什么不笑?
还有什么值得我伤悲?
我为什么笑?
还有什么值得我高兴?
我笑,难道是为了让别人看着我,会以为我活得挺好吗?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觉得我过得挺好?
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是否觉得我过得挺好?
向别人证明自己过得好不好,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什么意义!
这所有的一切,都很没有意义!
我何必勉强的笑!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它。
只见它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失了。它显得有几分伤感,叹息了一声,说:“如果你处在一个最自然的状态,那么你就是悲伤的,你就是流泪的!
唉!谁人能够做到真正的不喜不悲呢!”
我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也不再说话了。它好像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过去了很久。
我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
为什么要动?
我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你叫什么名字?”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打破室内的沉默问。
“杜卫城!”我说。
“唉!我认识一个人也叫杜卫城!更具体地说。他叫杜卫城三号。除去他的一颗头颅之外,他的一副身躯是我的。什么时候我的头颅回归到我的身躯上就好了!”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说。
“杜卫城三号呢?”我问。
“他已经死了!但他的一具尸体被大日如来藏起来了!”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说。
“大日如来将杜卫城三号的尸体藏起来干什么?”我问。
“谁知道呢!他不仅将杜卫城三号的尸体藏起来了。他还派一个叫金拾的家伙进入了这个电脑内的世界。让他来寻找一颗脑袋!一颗脑袋就是我!”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说。
“那个金拾,就是迷失了自己的花中泪!”我说。
“而真正的花中泪,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大日如来!”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说。
接下来。
我不再吭声了。因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时间在静默中又过去了一会儿。
“大日如来到最后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问。
“大日如来最后的结局,是被一个穿灰色衣服的老人手执一把镰刀将他的一颗头颅割下来了!”我说。
“那个穿灰色衣服,手执一把镰刀的灰衣老人是谁?”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问。
“他是种桃树的人。也就是局外的金惠灵的亲生父亲。但花中泪将他得罪完了。因为花中泪不仅害了他的老婆和女儿。他还曾经按照种桃树的人画了一幅画像。并给画上人物起了一个名字叫作一个色.魔。”我说。
“种桃树的人,他很厉害吗?”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说。
“他确实挺厉害的!”我说。
“他有什么厉害之处?”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问。
“他种了一棵桃树!”我说。
“不就是种了一棵桃树吗?会种桃树的人多了去了!”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说。
“他种的那一棵桃树,可不是普通的桃树。那棵桃树的名字叫二桃!上面只结出两颗桃子,颜色一黑一白!乃黑白之源。所有的黑,所有的白,都来自于那一对黑白桃!”我说。
“那二桃厉害,还是种桃树的人厉害?”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问。
“应该是二桃吧!其中道理就好比一个普通人养了一只老虎。一个普通人没有一只成年老虎厉害!种桃树的人虽然是种桃树的人,但他应该没有那棵桃树厉害。所有的黑,所有的白,都源自于二桃。所以你想,二桃得有多么的厉害!”我说。
“那二桃跟你比起来呢?你俩谁更厉害?”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又问。
我没有再吭声,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道我跟二桃到底是谁更厉害。我从来和他没有比试过。
但有关于二桃的传说,无处不在。他的名声就好像黑与白,无处不在。而我的名声,就要弱上很多。我几乎没有名气。
“你是不是无敌的?”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又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无敌的!前不久,我遇见了一个对手!”
“是吗?一个什么样的对手?”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问。
“他的名字叫丁一人!他是丁喜虎的父亲。他现在正在丁喜虎的家里,坐在堂屋内的一张破沙发上,正守着墙上的一幅画!而我这趟子过来找你,就是因为他!”我说。
“你找我,跟丁一人有什么关系?”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