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你,不是原来的那个人!”正站在门口外的人说。
“原来的那个人是谁?”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的我问。
“原来的那个人是一个太监。在他的胯下大腿根部的位置上,没有长着一团肉嘟嘟的男.性.生.殖.器,而是长了一丛青草。他有一口井。那一口井乃植物生机的源泉!
他最心爱的女人名字叫金惠灵。女人金惠灵也很爱他。她背后的靠山是控制电脑之人。但她还是死在了这个电脑内的世界上。
他拥有一份真爱。
但他失去了真爱。
他的名字叫作杜卫城!”正站在门口处的人说。
“你说我不是他?”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的我说。
“对!你不是他!”正站在门口处的人点了点头说。
“那我又是谁?”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的我说。
正站在门口外的人摇了摇头,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的我忍不住慢慢地咧开一张嘴笑了。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正站在门口处的人说。
“哪一点?”我问。
“你一定是利用那九百七十三毫秒的间隙来到了这间堂屋内,坐在了这一条沙发上!”正站在门口外的人说。
“说真的,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黑夜!黑夜,让人的心情感到比较压抑!难道不是吗?”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的我说。
“不喜欢这黑夜,那就让这一轮黑夜快点儿过去好了!”正站在门口外的人说。
只见他一挥手。黑夜过去了。迎来了黎明。
这是一个阴天。
天上下起了小雨。
堂屋内,我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
他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从他的一双全黑又纯净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无限的深邃,无限的宽旷,还有无限的寂寥。
当然,还有一份不能理解的迷惑。
他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又过去了一会儿。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解开自己的裤子,松开手,让自己宽松的裤子脱落了下去。我低头往下看。只见我的胯部正长着一丛黑色的卷毛,和一团肉嘟嘟的男.性.生.殖.器。
“你果真身上长着一只屌!你肯定不是他!”正站在门口处的人说。
“你介不介意我在这里当着你的面小便?”我说。
正站在门口处的人摇了摇头,说:“不介意!”
于是,我伸出一只手,拎起长在身上的一根萎缩不振的阴.茎,哗啦啦的撒起尿来。
撒完尿,我提上裤子,重新坐回了一条破旧的沙发上。
我正在看着他。
他也正在看着我。
今天是个阴天。
天上正在下着小雨。
也有一丝丝的凉风通过门窗吹进来。
“你到底是谁?”正站在门口外的人问。
“我是从一口井内钻出来的!”我说。
在我的脚旁不远处,离得大概两米远,正有着一口井。
“这口井,是他的井!”正站在门口外的人说。
“是呀!这口井就是他的井。井随他移动。我就是从他的井里钻出来的!”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沙发上的我说。
“他的名字叫杜卫城!那你的名字叫什么?”正站在门口外的人问。
“我的名字也叫杜卫城。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的我说。
“可你的身上长着男.性.生.殖.器,他的身上没有长着男.性.生.殖.器,你们两个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正站在门口外的人说。
“这就是我们两个人身上的区别!还不至于因为两个人长的完全一样而让别人给混淆!”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的我说。
“既然是两个身上有着区别的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正站在门口处的人说。
“按照理论上来说,我们乃同一个人。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血,有着一样的相貌,有着一样的指纹,有着百分之百吻合的DNA。
除了身上有和没有男.性.生.殖.器之外,我们其余的地方什么都一样!”堂屋内,正坐在一条破旧的沙发上的我说。
“好吧,为了区分你们两个。我暂且称呼你为你,称呼他为他。那么我问你,他呢?”正站在门口外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