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点头说:“我刚从王那面过来。”
“奥,他怎么说?”谢部长眉毛一杨问。
“没明说,不过意思好像是那个意思。”
“嗯,嗯,这就好啊,也免得我担忧,以后好好干,不要辜负了乐部长对你的期望。”
“谢谢部长的鼓励。”
谢部长犹豫了一下,说:“你抽时间还是到省军区医院看看季书记吧,毕竟他是你的长辈。”
华子建点头答应了,说:“等抽时间我会过去看看的。”
“唉,你们啊,真不知道都为什么?”谢部长很是感慨的摇摇头,他即为季副书记不值,也为华子建贸然的投靠王书记遗憾,但在这两人之间,他感到很有点力不从心,根本都无法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华子建带着王稼祥离开了谢部长之后,就准备到省长李云中那里去坐坐,他先是打了个电话过去,但那面的秘书请示了一下,对他说李省长正在接待重要客人,今天是不能召见他的,让华子建明天一早再联系一下。
华子建也只能先这样了,等一天就等一天吧,王稼祥也只需要在见李云中一个人了,秋紫云那里是不需要带他过去的,自己说一说,秋紫云肯定没什么问题,这样一想,他们两人就先回省政府招待所了。
实际上李云中并不是在接待重要的客人,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坐着苏副省长,这里就他们两人,而且李云中的秘书是接到苏副省长的指令,说李云中不见所有人的,自己要和李云中谈点重要的事情。
李云中的秘书固然是有点为难的,但他能有什么办法,苏副省长和李云中的关系他是知道的,何况苏副省长马上就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自己也只能按他的吩咐,帮他挡驾。但不管怎么说吧,秘书的心里还是多多少少的有点不舒服的。
看来李云中和苏副省长已经谈了好一会了,此刻办公室的气氛很沉闷,也很压抑,李云中坐在自己的雕花靠背椅上,脸色冷冷的,也不看苏副省长,只是在在那里沉思,两道剑眉如刀刃般斜插而上,满身的霸气不怒自威。
而苏副省长却端然坐在沙发上,眼光冷涩,也是闷闷不语,就瞅着自己眼前茶几上的水杯,好一会动都不动一下。
空调在呼呼的吹着,有那么一会,李云中的眼光变了一下,但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只是眼中的忧虑和思绪之意更加的浓郁起来。
后来恐怕连他自己也很难在抵御这极大的压抑,他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窗口,看着大院里冬日阴沉沉的天空,那乌云已经从天边低低压来。它翻滚着浓团,竖起一堵深灰色的厚墙,没有一点缝隙,迅速而执拗地大口吞噬着浩渺的天穹。
李云中低下头,就看到了窗外的院子里,红红黄黄的枯叶落满了大地,它们好像也知道:一岁一枯荣的道理,没有怨愤,没有呻~吟,就那样在寒冷的风中回旋,滚动,等待着最后的消失,有时,一阵风吹来,没有了叶子的枝条,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声音,也会使人产生一种萧索悲凉的感觉。。。。。。冬天,非常寒冷。说实话,李云中不希望它来临,可是它来临时,李云中却有异样的感觉。因为,该来的总会到来。
有些沙哑,有很低沉的声音从李云中的嘴里飘出:“你没有想想,你这样很冒险。”
苏副省长也一下抬起了头,很凝重的说:“我当然想过,但这样的机会你舍得放弃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可以实现多年以来的宿愿,我们过去被乐世祥压着,后来好不容易他走了,这又来一个王封蕴,你比他们差什么吗?我一点都没看出来,我觉得你比他们都强。”
李云中没有回头,抬起手,在肩头上方摆摆,说:“你高估我了,也高估了你自己。”
“我没有高估你,你本来就比他们强,至于我,我不过是你的一个马前卒而已,我从来都没有高估过自己,但这次确实是一个机会。”苏副省长还是很固执的强调着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