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务副县长的位置,副书记的位置,还有房管局长的位置,都是很多人翘首以盼的,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竞争也是相当激烈。
这些日子来杜秀青办公室的人格外多,就连她周末回到信江市的家里,都不断有人上门拜访。
对于这些人,杜秀青是能推则推,有的实在是无法推脱得掉,也就只好勉强应付。
今天是周五,杜秀青忙完工作后,就准备回家。周末是她回信江市的日子,因为她把儿子和父母安排在信江居住了,自己平时还是住在余河大酒店,周末就回去陪他们。
就在杜秀青整理一天的工作的时候,梁晓素的电话打过来了。
杜秀青觉得很惊讶,晓素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杜秀青给她打电话。这段时间忙起来,还真是忘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晓素——”杜秀青很高兴地说道,“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姐,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忙啊?”梁晓素问道。
“工作总是做不完的——呵呵,这个你也知道,我们身为公家人,所有的时间都是公家的,就连睡觉,有时候都是睁着一只眼睛——”杜秀青笑着说,“忙是正常的,不忙才是不正常的——”
“呵呵,是啊,何况你现在面临的局面更是复杂——”梁晓素说道,“廖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梁晓素心里还惦记着被烧伤的那个廖家兄弟。
说到这个,杜秀青心里就有些难受。
廖家两个人的伤势很重,在北京协和医院接受治疗,光是医药费都是个巨大的天文数字啊!但是,这件事情,政府却是无法推脱不管的,因为廖家已经死了一个人了,活着的这两个被严重烧伤,如果不竭尽一切能力去治疗的话,廖家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曾磊这个件事情做得真是太欠考虑了!
“在北京接受治疗,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大面积烧伤要想治好,是非常非常难的——患者也很痛苦——”杜秀青说道。
梁晓素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是啊,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曾县长肯定不会发起这场强拆的——”
“可惜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无可挽回——”杜秀青说道,“我们只有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了——曾县长也为这件事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梁晓素点点头,也替曾磊可惜。年纪轻轻的,好不容易上了这个县长位置,没想到却没有当多久,就被这样的事情给弄下来了。往后能不能上还是个未知数啊!这对于曾磊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官场中年龄是个宝,曾磊曾经是那么年轻的县长,在江南省都很有优势,如果这么一拖,曾磊的年龄优势说不定就失去了,现在八零后的副处级处级干部都很多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官场就更是这样,大浪淘沙,一批又一批干部上来了,也有一批又一批人给推下了历史的舞台。
此刻的梁晓素当然不会知道,曾磊的免职只会是一个暂时的过渡,更不会知道,曾磊不仅没有被推下历史的舞台,而且还会以那么昂扬的姿态再次崛起。这是很多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当然,此刻的杜秀青也没有想到。
“晓素,你现在在哪里?一切都好吗?身体怎么样?”杜秀青问道。
她记忆中梁晓素还是脸色苍白的样子,躺在病床上那么虚弱。不知道晓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她知道,这可是李省长最最关心疼爱的宝贝。
“我,挺好的——”梁晓素说道,“我还在省城,不过,我今天已经正式离开家里了,我骗妈妈说我出国了,姐,要是我妈妈问起你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帮我打好这个掩护,就说我是去新加坡了——”
“哦,好的,你放心吧——”杜秀青马上就明白了,晓素这是已经被李省长给藏匿起来了,开始安心养胎了。
“晓素,你在哪儿?有时间我去看看你吧?”杜秀青说道。
这个时候,梁晓素一个人被雪藏起来,一定是很孤独很寂寞的,杜秀青就想着她要是有空去省城的话,就去看看梁晓素,陪晓素聊聊天也好。
“我就在省城,如果你来了,就打我电话,我再告诉你具体的地址——”梁晓素说道,“姐,你有空就常来看我——”
“好,我一定经常去——”杜秀青说道,“等余河的工作稳定后,县长到位一切安排妥当了,我就要返回北京去了。下个周末,我争取去省城看看你吧——”
“好啊,好啊!”梁晓素高兴地答应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周我去了打你电话——”杜秀青说道,“到时候我给你采购一些你需要的东西,你如果想到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我帮你一起买过去——”
“谢谢姐!让我想想,想好了我再告诉你!”梁晓素激动地说道,她很庆幸自己在这样特殊的时期,还有个能够说说真实情况的人,杜秀青可以说是她现在唯一能够说真话的人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杜秀青说道,“记得将来孩子出生了,可要认我做干妈,这个先说好了!”
“呵呵,一定一定——”梁晓素笑着说,脸上不知不觉就飞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