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从中药系研究所大楼出来的时候,肚子里一阵疑惑。他仔仔细细看了看戒指,重新戴回到手上,回忆着刚才陈教授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那种惊惧而又兴奋地目光。本来,陈教授对于阴阳玉的事儿守口如瓶,但是当他看到这枚戒指时,竟然爽快的答应帮忙寻找阴阳玉,而且还出乎意料热情的给金鳞讲解了如何使用阴阳玉治疗丹田的过程。
按照陈教授的说法,阴阳玉确实有滋补丹田的功效,但是必须借助传说中的某种灵异导引阴阳玉中所驻存的阴阳之气。金鳞摸着那枚戒指,难不成这个丑陋的东西是那件灵器,所以陈教授的态度才来了个一千八百度大转弯。金鳞胡思乱想着,从研究所门前的台阶下来,猛地觉察到黑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是特种兵一种本能的反应!
金鳞停住了脚步,心想该不会是陈教授吧?难道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并非是自己认为的老实人?金鳞回头看了一眼,大楼旁边的花坛中绿化带晃了几下,一条花猫从里面跳了出来。金鳞长出了一口气,蹲下去抱起大花猫,摸着他的头说道:“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金鳞抱着猫离开了中药系研究所,回头看了几眼,总觉得古古怪怪的。金鳞回到了宿舍,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上午上完课,中午吃了饭,就回宿舍准备了一下,然后来到校门口和陈教授汇合。两个人昨天晚上约好了,今天下去去市郊寻找阴阳玉。金鳞和陈教授开着一辆汉兰达离开了高陵大学。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越说越投机。金鳞才发现陈教授和其他那些个名不副实的教授不一样,他是真有本事,不然也不会被炼药协会颁发资质奖章。陈教授在炼药上面的造诣可以称得上数一数二,据他透露,昨天晚上来找他的那个家伙之前从他这里买过一些丹药,也算是打过交道。但是陈教授也搞不清楚那个人是从和渠道得知阴阳玉在他手上的,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不知不觉,汉兰达已经开出了高陵市,来到了东郊一处名叫东高山的地方。这里距离高陵市区大概五六十公里,别看高陵市高楼大厦很是繁华,实际上郊区的人们还很贫穷,住的都是土坯房,交通也不发达。两个人把车子停在了镇子上,搭乘老乡的驴车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一个名叫李闯村的地方。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小村子和李闯王有关系。
到达李闯村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天还不是很黑。两个人在这个老乡的家里住了下来,老乡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很是热情,儿子媳妇都在外打工,常年也不回来,家里只有老伴儿和小孙女。大概是家里很长时间没有来人,没有热闹过了,老头很高兴,拿出了藏了大半年的半瓶二锅头,让老伴儿杀了只鸡,和陈教授还有金鳞喝了起来。
陈教授觉得挺不好意思,掏出几百块塞给了老头。老头也是爽快的人,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晚上老头给俩人收拾了一间屋子,换了套被褥,说晚上山里凉。两个人感谢了几句,老头就离开了。从头至尾,老头都没打听他们俩来山里做什么。
到了后半夜,陈教授和金鳞约莫着老头已经睡下了,悄悄离开了村子,来到了东高山下。
“现在怎么走?”
金鳞接着明媚的月光观察了一会儿,这里的地形地貌虽然和两百多年前比变化不大,但是因为树木生长造成了一些影响,金鳞也有些吃不准。“再往上走走,这里看不清!”
两个人沿着山路向着乌七八黑的丛林走去,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停在了半山腰一处开阔的地方。金鳞站在一块石头上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整片东高山的地形展现在眼前。金鳞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两百多年过去了,闯王,我又回来了!
“咋样?”陈教授又问道。
“就在那儿!”
陈教授顺着金鳞的手指望过去,就在连绵起伏的东高山山涧里,有一个不太显眼的已经被植被掩盖住的山洞。那边几乎没有人涉足过的深山,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发现那处所在。陈教授本来还对金鳞知道闯王宝藏的事儿有所怀疑,毕竟,两百多年以来,有多少修真者穷尽毕生寻找这块阴阳玉,有多少炼药师对闯王宝藏也是望穿秋水,然而却被这个年轻人轻而易举找到了。陈教授开始对金鳞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然而此时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走吧,我们过去!”金鳞说着,两个人朝着山下走去。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出现在山洞前。金鳞掏出预先准备好的匕首,把杂草藤蔓割断,露出了一块方形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