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谁说是我因为照顾你才有这样的位置了?你以为我是打算养小白脸来的啊?再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小白脸啊对吧。我是看你这人悟性还不错,值得去培养,历练你几年后你肯定能够担起来的,别那么不相信自己。”
“姐,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觉得自己真的干不了,我现在自己还管不了手下的那几百号人呢。”我说,“姐你是从摆地摊一步步的干起来的,你走的每一步也都是被社会给逼出来的。只有你掌握了这一步的奥秘,你才会站得更稳,才能看到新的发展空间。可是我呢?我一直是一个工薪族,别说是管理一个集团了,我甚至从未独立的去负责过一个部门。这样贸然的把我给提上去,别人又会怎么来服我呢?我又怎么应对别人的议论?即便有您帮我顶着,别人是当面不说,可是在背后也得议论纷纷啊。说实话我也很想当官,混个几百万的年薪,可权衡再三我真的干不了。”
她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之后说:“你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个我之前倒是没考虑到,那这样吧,你可以不急着去做决定,你我都先考虑考虑吧。”“嗯。还有,姐你也别忘了,你这是股份的宜家公司,你只是相对的控股。这种高层任命,董事会能不能通得过这都是问题啊。别因为我让你跟其他的股东闹出意见来。”
“嗯,我在前面几天也有些苦恼,想该怎么样去说服其他的股东。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倒是不大,我们都是一帮老伙计了,他们一般也都是听我的。”“可是你要考虑到,你要是照顾我进去了,别的股东会不会也想安插别人进来呢?你不提我,别人也就不敢有什么想法;你要是提了,别人要有想法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你若答应了,或许那人还不如我呢;你若是不答应,你把老伙计给得罪了。我可不想成老鼠屎坏了你的一锅好汤啊。”“这个我倒是没想到,看来还是你比我考虑得比我还周到啊?”
“哦,呵呵,也许是吧。”我心想:您对我已经是迷了心窍了,可是我的对你没有啊。并非我不是我不喜欢去当这个副总,而是我权衡了那个可能性,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来。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大姐确实有最后的拍板权,但是其他股东的意见你也不能不去考虑啊。我作为在商圈没什么名气的一位新人,突然到这个公司里面去担任高层,即便大姐费很大的气力去说服了其他的股东,那要欠人家多大的一笔人情债啊?若是我继续去拒绝大姐的青睐,我也就成了典型的忘恩负义之辈了。
万一翻脸起来,那么我的职位不保不说,在圈子里的名声也变臭了。逃脱出萝莉的魔掌,我是轻而易举;但是想要逃脱出这个圈子里的监督,那是难比登天啊。所以,为了给自己保留自由和尊严,我不能吃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尽管自己把它给吃了下去,那可能会省去我几十年的奋斗过程,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啊,谁不想一步登天,但是一步登天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以至于自己无法去承受
几天后,一位朋友约我一起吃饭。席间他突然递给了我一张卡。“这卡里边有十四万五千,这是给你的。”他说。“给我的?为什么啊”我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给你的,你忘了?你还记得那次你帮忙从夏总那里买的A商业大楼的事情吗?”他提醒我。“哦,这个我没忘。可你们不是还没买到吗?”
“是没买到。”他解释说,“可那个最后的买家为了摆平我们,在私下给我们一笔可观的补偿。扣除掉成本之后,余下的几个合伙人,包括你,我们均分,每人也就得到十四万五。这事你不知道啊。”听完我也就明白了。
记得在几个月前,我曾介绍这位朋友给我的另一位朋友夏总,竞买A商业的房产。朋友原本是志在必得,可是谁知另外的一买家来头更大,朋友在较劲中败北了。但是另外的一买家也不是什么黑社会的,他知道这里边还有几家竞买人,怕这些人哄抬物价,就设法找到其他的竞买人,每人给了一笔可观的补偿,让他们放弃这次的竞拍。而朋友拿到这笔补偿之后并未私吞下来,而是拿出来给大家平分了。
我知道他们竞买失败,但是却没料到他们还得到了补偿金。这也就是所谓的“多赢”:牛人买家没用黑社会的手段去对付那些其他的买家,而是给予了他们补偿令其放弃;其他的买家则见好就收,牛人买家也得了个称心的价格。朋友拿到补偿后按利益均沾原则给我酬劳。这场游戏所有的参与者,都在按照规矩来办事,皆大欢喜啊。
所以我有时真得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一些人,就会喜欢去把事情办得是两败俱伤惨不忍睹呢?其实这件事还能办成另一种结果:来头大的买家会是一毛不拔,朋友等其他的买家也就不甘示弱;牛人买家会因此很生气,找人来修理朋友这等竞价的人;朋友在被牛人买家修理之后也会找人进行报复,找人去砍了牛人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