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沈竞雄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霍家是地方一霸,在南城的地界,能攀上霍家,也算她有点本事。”
从沈竞雄口中听到赞赏江慕月的话,沈文绮更加不掩饰眼底的厌恶,但她不敢反驳。
转念想到了什么,她自信满满道:“南城只是个小地方,以阿爸的本事,将来肯定要去北平发展的。江建辰早就离不开我了,北平财政司长的儿子,还比不过一个兵鲁子吗?”
“那是以后的事情。”沈竞雄并不赞同。
想到之前沈文绮的所作所为,他的语气严肃起来,“今天你好好呆着,宴会结束立刻回家,千万不要惹事。”
“阿爸!”沈文绮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沈竞雄。
从前虽然她被江慕月数次陷害,但沈竞雄最多也是嫌她丢了沈家的脸,从来没为江慕月说过一句话。
怎么现在她攀上了霍家,连自己的父亲也开始偏心她了?
沈文绮不敢反驳,只是当面应下,但沈竞雄刚走,她便朝着江慕月走了过去。
江慕月和谢缨缨正坐在沙发上说悄悄话,沈文绮突然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江慕月,你还要不要脸,”沈文绮开口便道,“刚才还缠着霍少跳舞,不就是想让大家看看你现在高攀上霍家了吗?”
“别以为大家都是瞎子,你还不知道吧,霍家有意和北平的张家结亲。少帅的女人多了去了,从前你不在南城,想必也不知道吧?”
“她还给我送过花呢,和霍少跳舞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任何女人都讨厌三心二意,沈文绮沾沾自喜地说着霍平骏从前在南城的事,满脸得意。
江慕月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神情冷淡地看着她。
沈文绮站在两人身边,恰巧露出了她脖子上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
江慕月微微蹙眉,这玉佩是她母亲的陪嫁,怎么现在到了沈文绮身上?
察觉到江慕月的目光,沈文绮笑道:“怎么,你这样的土包子,想必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玉佩吧?这可是春秋战国时候一位公子的陪葬品,无价之宝,就算你想买也买不到。”
她轻轻抚摸着身上的玉佩,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
江慕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是江家的东西,是母亲的贴身之物,她不想让人这么糟蹋。
谢缨缨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想替江慕月出头,起身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真是这么宝贝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显摆?”
“怎么不敢?”沈文绮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卖米的,卖药的,没见过世面!”
“你胡说什么!”谢缨缨忍不住上前一步,“你要是真厉害,就别来我舅舅家参加宴会!”
谢缨缨孩子脾气,被沈文绮气的失去了理智,谁料到话刚出口,沈文绮就嚷嚷道:“原来谢家大小姐是这么想的,顾家发的邀请函,原来还要看谢家的脸色?”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不少宾客被吸引了过来,不少好事的还开始指指点点。
被这么多人看着,谢缨缨脸羞得通红,一句话也不敢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