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绮并不知道姚亭西是谁,委屈巴巴地哭道:“爸,一定是江慕月故意的,她明知道姚亭西不能得罪,偏要让我撞在枪口上。”
“你才知道!晚了!”沈竞雄恨铁不成钢,“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是非,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吗?蠢材!”
接二连三的事情累积起来,沈竞雄也知道女儿不是成大事的人。他本以为女儿会听他的劝告,可现在看来,她还喜欢自作聪明。
沈竞雄很少在家里发火,更不要说是对妻女。
沈文绮一张小脸吓得血色全无,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董曼云不敢往枪口上面撞,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上前,“竞雄,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闪开!”沈竞雄推开了董曼云的手,“平时都是怎么管教女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哪一件没有你!我让你好好看着她,顾家宴会上,你都去哪里了?”
董曼云悻悻地住了嘴,沈竞雄叹气道:“好好在家里反省反省,回头跟我去姚家登门认错!”
“爸!”沈文绮心里面一万个不服气,还要反驳,被董曼云一个眼神制止了。
回到房间,沈文绮忍不住抱怨道:“妈,江慕月就是个狐狸精,她先是抢了霍家的婚事,现在又偷了我的玉佩,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让我想一想。”董曼云若有所思。
自从江慕月出现,沈家的日子就不太平了。
沈家的铺子被关,沈黎兄妹产生嫌隙,沈文绮一次又一次栽跟头。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加起来,董曼云也开始怀疑。
“江慕月到底跟咱们家有什么仇,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呢?”沈文绮还在抱怨。
董曼云抬起头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沈文绮说得对,如果江慕月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她为什么要来沈家看诊,为什么会一次次和沈家扯上联系呢?
董曼云拉住女儿的手,柔声安慰,“江慕月的身份的确可疑,我派人查一查,她到底是谁!”
沈文绮点点头,仍旧愤愤不平,“妈,可是这件事不能便宜了她,那么贵重的玉佩,一定要找机会要回来。”
董曼云温柔一笑,心中已经有了注意。
“文绮,你之前说江慕月在哪个医院上班来着?”董曼云故作关切的样子。
娘俩商量了好久,一直到深夜,沈文绮肚子饿了去厨房找吃的,正好看见沈文昕。
“姐?”沈文昕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沈文绮认出来,那是沈竞雄书房的杯子。
她刚刚挨了骂,沈文昕居然舔着脸讨好沈竞雄!
沈文绮怒火中烧,抡圆了胳膊,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沈文昕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
她死死地捂着脸颊,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滚!”沈文绮怒吼道,“从今以后,我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沈文昕低着头,哭着跑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慕月接到了沈文昕的电话。
“江医生,”沈文昕声音很轻很轻,“我刚刚听到,她们要去你上班的地方,对付你。”
江慕月稍稍愣了一下,她意外的并不是董曼云母女又要作妖,而是沈文昕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