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话请直说。”老太太微讶。
“老太太,一行有一行的讲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毛先生语气诚恳,“我本来也是收钱办事,但看您这么心诚,就多说一句。”
他伸手指了指后院的一口水井,“沈家的祸根,都在那口井里呢!”
“话说到这里,在下告辞!”毛先生收起罗盘,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老太太更好奇,后院一口常年不用的水井,里面到底能藏着什么东西。
“找人来,给我捞!”老太太吩咐道。
很快,李妈找来几个护院,他们带来了绳子,钩子。
董曼云没听见毛先生说什么,但是老太太莫名其妙和一口井过不去,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沈黎半点不感兴趣就先回了,董曼云和沈文绮母女,则好奇地围在一边看。
打捞了半天,钩子不管用,护院便顺着绳子下到井里,最后只捞出来一块红色的花布。
这块布卷成了一团,还用同色的布条打了一个结,破破烂烂,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一块破布,说不定是哪个佣人扔到里面的,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打开。”沈老太太端坐在木椅上,吩咐身边的李妈。
井水冰凉刺骨,布条沾水以后收紧,李妈废了好大的劲,好容易才拆开。
里面放着的,是又一团暗红色的布。
李妈本想递给老太太,一抬手才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染了大片的红色。
“血!”李妈吓得跌坐在地上,随手把东西扔了出去。
那团布展开,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些碎瓷片。
瓷片散落在董曼云脚下,她愣了一瞬,然后便惊恐地向后退去。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哪里来的?”她嘟嘟囔囔,神态疯癫。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江昭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端了参汤给她补身子,却被江昭瑥打翻在地上。
她记起来,当年江昭瑥的孩子出生,用的就是这种暗红色碎花的布。
时隔多年,那些瓷片,还有那块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沈文绮连忙去扶她,“妈,怎么了,不就是一团布吗,泡在水里掉色而已。至于瓷片,八成是谁打碎了碗,怕挨罚扔在里面的。”
沈文绮不知道其中缘故,她一向挑剔,看待事情的角度还算客观。
沈家老太太也是个旁观者,其他人不觉得有什么,唯独董曼云吓成这样,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来人,把太太带下去,她累了。”沈老太太语气生硬。
沈竞雄的正室太太,绝对不可以没有形象,在下人面前出丑。
她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李妈,把这些东西烧了。这件事,从此以后谁也不许提。”
沈竞雄孝顺,对母亲唯命是从,因此她说话很有分量。
佣人们连忙称是,看风水这件事,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