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文昕一不做二不休,她在老太太的饭菜里下毒,毒死了老太太。
而后,沈文昕又买通了医生,说老太太是癫痫发作,瞒天过海。
老太太年纪大了,又刚刚做过大手术,她去世也没有太让人意外。
沈竞雄一门心思扑在葬礼上,无暇顾及其他。
微风中,沈慕月轻拢了拢耳畔的碎发,她心情不错。
拿了钱,女佣千恩万谢,很快便离开了沈家。
看着女佣欢呼雀跃的样子,沈慕月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笑意,沈家早就是一盘散沙,果然,它已经从内部开始慢慢腐烂。
沈家苛待佣人,佣人们根本没什么忠心可言,出了事,他们想的都是怎么自保,怎么获利。
下午的时候,天放晴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二姨太还在张罗待客的事情,沈文昕则干脆装病,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沈慕月让阿香准备了一杯热牛奶,她敲了敲沈文昕的房门。
天气不错,窗户打开,凉爽的秋风从窗外吹进来,让人心旷神怡。
沈慕月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关上了房门。
“阿姐,听说明天老家要来不少人,家里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沈文昕抱怨道,“都是一些乡下人,澡都不知道洗。”
她喝了一口牛奶,“阿姐,姆妈说他们要来家里住好一阵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人快点离开?”
沈慕月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沈文昕没上过学,但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绣工出众,抱枕上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
她没有接沈文昕的话,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幽冷。
“阿姐?”沈文昕心里咯噔一下,攥紧了手里的玻璃杯。
沈慕月抚摸着抱枕,语气平淡地开口,“文昕,祖母的死,和你有关系吧?”
“祖母是病死的!”沈文昕一口否定。
她盯着沈慕月,像是一条受到惊吓的小狼,目光警惕。
“这件事是我偶然得知的,任何事都会存在破绽,只要我想查……”沈慕月迎上她的目光,她目光平静,语气亦没有多少变化。
沈文昕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阿姐,那个老太婆不安好心,她害死了董氏,现在又想来我们,她该死,都是她逼我的!”沈文昕抱住沈慕月的腿,大声哭喊。
沈慕月轻轻摸了摸沈文昕的头发,任由她把鼻涕眼泪蹭了自己一身。
来的路上她也在想,沈家老太太是罪有应得,她和董氏联手害死了江昭瑥,谋夺江家的家产,她早就该死。
可是,沈慕月可以做这个刽子手,沈文昕却不可以。
她不能容忍一个杀人凶手好端端活在自己身边。
“新政府讲究法制,犯了法就要坐监牢,严重的要枪毙,不管为什么。”沈慕月喃喃地说道,“文昕,你是我的妹妹,一直以来你也帮了我很多,但法制面前,谁也不能给杀人凶手求情。”
“阿姐,你难道要送我去坐牢吗?”沈文昕惊愕的抬头,她脸上还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