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毫不收敛地洒在床上,照出那凌乱的床单,和一地的旖旎。陆修远心情很好的睁开眼睛,一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就觉得欢喜。
只是侧身看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见的身影。
林蓦兰已经走了。
陆修远的满腔欢喜变成了愤怒。
这女人这么可以这样无情,上完他就走,都不带联络感情的吗!
他阴沉着脸坐起身,转眼看见床头柜上多出来的纸张。
字体隽秀,提笔有力。
陆总,昨晚的事情就当是酒后乱性,我们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至于您说的话,我也可以当做没听见。对于您的婚礼,我认为我的同事完全有能力承担,所以作为您新收购的子公司员工,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特意通知您一声。
是林蓦兰的字迹。
陆修远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将纸攥在手里,慢慢揉成团,好像要把满腔的怒气都洒在这团纸上。
陆修远拨了个电话出去,声线冰冷地像是来自北极的冰川。
“林蓦兰现在在哪?”
“……回陆总,在海城机场,带着孩子”
“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给我拦下来!”
“是!”
陆修远挂了电话从床上坐起来,修长的手指挑起衬衫,站在镜子面前穿衣,浑身透着一股冷峻气势。
这个女人真是无情啊,居然还想跑!
——
林蓦兰带着seven,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很是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十几个黑衣人。
看这行事风格就知道是谁,但林蓦兰想不通,陆修远究竟在这跟她较哪门子的劲。
她一大早就醒了,尽管前一晚被他折腾的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但还是挣扎着起来。
她确实被他的话吓到,因此一大早的就先给秦越发了个抱歉的消息,接着带着seven往机场赶。她还是不能留在这里,从前不能,现在依旧不能。
但她没有想到陆修远的动作会这么快,她刚到机场就被这些西装挺括的黑衣人拦住,硬生生地阻拦她登记。
黑衣人给陆修远打了个电话报告行踪,就当着林蓦兰的面。
“陆总,人已经拦下来了”
“对,就在旁边”
黑衣人毕恭毕敬地说了两句,接着把电话递到林蓦兰面前。
“林小姐,陆总要跟你说话”
林蓦兰闭了闭眼,认命地接了电话。
“是我”
“林蓦兰我告诉你,你美国的所有产业都在我的手底下,你的护照你的签证,统统都是无效的!要想带着你的孩子生活下去,你就给我老实回来,办完我的婚礼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没等林蓦兰有什么反应,那边电话就挂断了,留下林蓦兰一个人叹息。
还能说什么呢?他都这么霸道了。
秦越昨天在北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一直联系不上,依他的风格,大约也是躲霍正阳去了。
他们两个也是一对冤家,林蓦兰忽然不知道自己昨天告诉霍正阳秦越的去处是好还是不好了。
叹了口气,林蓦兰带着seven回到海城。
既然说是叫她留下来给他和苏蔓办婚礼,那办完指定就没她事了,再忍两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