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村是一个偏僻的大村庄,背靠着一座大山有三百多户人家,因为距离城市比较远,土地相对比较充足,周围没有什么宝贵的资源,河流也不从此而过,只有一条小溪勉强够他们浇灌所用,生活不好也不坏。
有理想抱负的年轻人喜欢往大城市跑,然后过段时间鼻青脸肿的回到家老老实实种地,可是有这么一对奇怪的组合,衣着相对普通人好很多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十岁左右(泉灵儿大叫本小姐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小女孩来到了村子。
他们帮助村民驱逐(你确认不是砸扁)了偷吃庄稼的魂兽,治疗好了村长瘸了两年的腿脚,赶跑了盘桓在大山上的一小撮强盗,最后花费了十枚金币买下了山脚下无人理会的一大片荒地,在那里建了一栋非常精致的庭院,开辟了十亩农田。而这一切居然被他们在半个月时间内完成了,在村民眼中堪称奇迹。
男子的身份被揭穿了,他居然是一位大学者,什么是大学者呢?大城市里面的学者就是大学者,普通城镇里面来才是学者。众人总是对有知识学问的人心存敬畏,而大学者身边的可爱小女孩也是书不离手,让人不敢过分接近。
大学者为什么要来这种偏僻的山村呢?原来研究种地来着,你说种地有什么好研究的,不就是那老几样吗?可是人家大学者却不是这么说的,拉着老农能够讲一整天种地的学问都不带换气的。
虽然大部分都听不懂,可少数听懂的地方却觉得很有道理,之前知道怎么种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大学者就是不一样,一句话的事人家能说大半天,厉害啊!
看着大学者穿着华丽的长袍种地也是一种享受,人家使用的锄头都是精铁打造的,不知道城市里面的大贵族们种地是不是要用黄金白银的锄头?三两个老农,眼瞅着苏北将一粒粒种子按照几乎均等的距离种下,洒水掩埋做得一丝不苟。不远处的庭院大门打开,一个小小的娇柔身躯担着两个尖底木桶颤悠悠地走了过来。
“夫君,该吃饭了。”泉灵儿的话,惹来几位老人怪异的眼神。
苏北擦了擦自己强行逼出来的汗水,装作很热的样子,大咧咧的行为在村民看来才是最真实的,“你这丫头,多大的人了,连话都说不清楚,叫父亲的时候咬字要清楚一点。”
几个村名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听涛国很大,各地方方言还是有些不同的,偶尔几个字咬不准情有可原。
“老公,来擦擦汗吧,看把你热的。”泉灵儿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了一个称呼。
“砰!”一个脑崩落在她头上,苏北气呼呼的道:“你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哪有直呼父亲姓氏的。几位老哥来一起吧,来村子这许久了,一直没有仔细打过招呼,在下姓公,单名一个子字,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公子。老公什么都就算了吧,在下的年岁还没有这么大。这是我的女儿,公宝宝。”
泉灵儿一听立刻急眼了,公宝宝?这是什么鬼名字,“师父,人家才不是什么公宝宝呢,灵儿是女孩子,是可爱的母宝宝。”
师徒两人的嬉闹惹来几位老农的开怀大笑,城市里来的丫头很会打扮,看着就比村里野娃子喜庆,大家也都知道这两人不简单,非但有学问,更是强大的魂士,压根高攀不起,所以也不会起什么歪心思,相处自然也就融洽了。
在听涛国行走一年,苏北扶危济困帮助过不少人,也借助自己学者的身份解决了不少问题,功德却只得了不足三千。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想要凑足十万功德需要多少年啊?看起来自己的影响力还是不足啊,否则之前传出去的那么多改良之法怎么会没有得到功德回报呢。
其实苏北有些搞错了,他提供的改良之法确实能够帮他获取不菲功德,前提是能够推广开。这个世界对于学者和知识还是非常尊重的,苏北提供的改良之法,居然被那些受益者收藏起来了,理由大多是没有苏北的明确允许不方便外传
。而为了维持自己大学者的形象,他从来都不会针对某一项技术发表任何实际的使用推广的言论,免得别人误以为是在沽名钓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