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川跟随王中军往边境海城进发,一路上看到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越往前走环境越恶劣,到后来竟然是满天黄沙,迎面漫风大作,飞沙走石,豆粒大小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疼,就这样他们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人困马乏,刚要宿营,突然接到元帅命令,要连夜赶到海城,于是他们顶着狂风又出发了。
王海川跟随着大队人马往前进发,此时肚内饥肠辘辘,口干舌燥,这是他自从穿越以来,经历的最为艰苦的一天。他知道,海城其实不是面临大海,而是大唐最西边的一个边境城池,在他的前面走出不到半天的路程,就是突厥把守的地方,近些年,由于大唐内部纷争加剧,边防有三处要塞都发生了叛乱,叛军联合突厥向大唐发起进攻,这座海城首当其冲。最激烈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月三易其手,可见惨烈的程度。他们这是往海城支援。
到了后半夜,再也走不动了。前面茫茫戈壁一眼望不到尽头,眼前战马几乎都要迈不动步了。王中军看到这种情况,他不由得皱起眉头,随即叫过来一个偏将问道:“这里离海城还有多远?”偏将看了看地形说道:“还有五十里地。”看到部队是在走不动了,他就说到:“人不卸甲,马不解鞍。原地休息半个时辰。”这道命令一传出,所有人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战马乘机奔向身旁的小草和树木。
王海川把战马栓在身旁的一颗小树上,战马抬起脖子吃着头顶上的树叶。他拿起随身携带的水喝了几口,看看漫天的黄沙,还有这随处可见的休息人群,一阵阵倦意涌上来,他强打精神,不停向四周观看。这个时候,刮了一天的狂风小了许多,周围有不少的人开始抱怨这鬼天气,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面隐隐约约传来马蹄声,声音十分嘈杂,似乎有大队人马向这边飞奔而来。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
“不好,是突厥人。”这下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王中军大声说道:“所有人赶快上马,随时准备出击。郝偏将赶紧带人护住粮车,快速往海城进发。”偏将答应一声,他高声传令:“第三队和我一起护送粮草车。王海川听令。”王海川一提战马就来到郝偏将身旁,郝偏将低低的声音说道:“你在后面保护粮草,记住人在粮食就在。”王海川说到:“请将军放心。”偏将答应一声,又一提战马往前飞奔而去。大队的粮车缓缓地往前走,王海川在最后一辆车后面,慢慢的随之往前移动。
剩下的人在王中军的带领下,快速迎着突厥大军飞驰而去。时间不大,就传来厮杀的声音,他们骑兵总共有四千人,其中大约有一千人护送粮车,王中军身边也就有两千多人,其中还是临时拼凑的,看到这,王海川不由得暗暗着急,他快速催促道:“快走,快走。”大车把式用力轰赶着大车快速往前走。
郝偏将一边催促着人们赶尽快往海城赶,一边在队前对后吩咐找要注意的事项,他大声说到:“三个人一辆大车,人不离车,车不离人,谁的大车要是出了事,这三个人就把脑袋给我送来。”这等于下了一道死命令。王海川在感觉形式的紧迫的同时,也深深的觉得责任的重大。他希望,王中军能够多阻挡突厥一会儿。
次此时喊杀声越来越近了,已经能够看到双方厮杀的身影了,突厥是有备而来,人马大约是王中军的两倍还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见到这边的唐军快速往突厥那边飞奔,可是没过多久,就看到不断有败退下来的士兵,他们有的往回跑,有的四散逃命,在这些人的中间,王中军还在拼死抵抗,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还有不断传来的人们的惨叫声,这个时候的车队,每个人们都在拼命的吆喝,不断的打马,力争使马车的速度更快一些。
突然,只见从突厥队伍里面。飞奔出一大队人马,他们快速向王海川这边包抄过来,形势十分危急,郝偏将快速抽调出三四百人的队伍,他看看快要过来的突厥大队人马说到:“军人就要誓死战死在沙场,今天就要你们实现自己诺言的时候,谁要是拉稀往后扯,后面押粮的人就可以杀了他。你们听到没有。”“听到了。”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军,还真有上百人高声回答。
郝偏将说到:“王海川这里就交给你了,丢了一车粮食,拿你试问。”王海川一挺大枪说道:“人在粮食就在。”然后他说到:“快往前走。”郝偏将大吼一声,迎着突厥的大队人马就冲了过去。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看到郝偏将如此英勇,其他人也毫无畏惧的冲了过去。双方刚一接触,就爆发出惨烈的厮杀,不断有人从马上掉下来,落荒的战马四散奔逃,王海川在粮车的后面,寸步不离左右。
唐军虽然英勇,可是毕竟实力相差太悬殊。大约有一柱香的时候,唐军就支持不住了,败退下来的人向这边冲了过来,王海川督促大车快走,他立马横枪站在那里,嘴里大声喊到:“赶紧冲过去,谁往后跑,我就杀死谁。”刚开始的时候,还真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时间一长,人一多,就有人大声说道:“别理他,快往后跑。”这下可不得了了,败退下来的人直接冲向粮车。王海川顿时大怒,他端起大枪就把跑到他身边的一个败兵挑下马来,战马落荒而逃。可是他的举动根本能不能扭转这被动的局势,眼看唐军就要溃败,突厥大队人马就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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